“噗——”
一口鮮血從何山嘴裏噴出來。
閘口太小,勁流太猛,得不到宣泄反噬。
“哥哥!”
“老公!”
“師傅!”
“……”
“都一邊去,繼續。”
何山用舌頭將嘴邊的鮮血舔了舔,強行咽了回去,繼續攆針、拂針。
蔣懷樹體內。
喝進胃裏的萬疾祛病灰水象一股在內埋伏的奇兵;粗大銀針管灌進去的,象在胃外埋伏的奇兵。
《十麵埋伏》聲響,何山銀針紮進,勁流湧入,象正麵合圍的另一股奇兵。
號角已吹響,勁流已衝鋒,埋伏的奇兵突出開始撕殺。
腸子上麵的癌細胞死了;
肝膽上的癌細胞死了;
心肺上的癌細胞也死了;
……
一曲《十麵埋伏》過後,男體穴位圖隻有胃部紅色標圈在閃動,這說明隻有胃上癌細胞還活著。
不能歇氣!
古人雲不是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嗎?治病就是打仗,與死亡作鬥爭。
“汪靜宜,再給他喂藥。”何山用手抹了一把嘴角,鮮血布滿了他的臉,讓人感到詭異、恐怖。
吳正碌將蔣懷樹的嘴掰開,汪靜宜將一碗湯藥強行灌入,吳正碌學何山樣,使勁捂著蔣懷樹的嘴,不讓藥水嘔出來。
由於從來沒有給人灌藥,動作比何山還粗魯。
“再彈一遍。”何山吩咐道。
蔣婉將悲痛藏在心裏,全身心地又沉浸在旋律之中。
《十麵埋伏》再次響起。
何山搭上四指,勁流衝向癌症老巢胃部,裏外相互配合搏殺起來。癌細胞很快又死一大片。最後,剩下的癌細胞龜縮到病灶裏。
這個病灶在胃的底部,癌細胞頑強。
幾番衝殺,萬疾祛病灰、勁流費了不少,可癌細胞還不少,癌細胞王仍在作殊死抵抗,瘋狂裂變一個又一個新癌細胞。
殺敵先殺王!
“再喂!”
“再彈!”
藥再進,曲再起,何山拂針,開始引導勁流開始了最後攻堅戰。
這一次,何山突然雙手扶針,接著是攆、是拂,強大的勁流雙管其下,將細胞王圍住,擊殺。一刀刀砍過去,細胞王終於倒下了。
《十麵埋伏》完了,紅標圈不見了,男體穴位圖不見了,這就說明所有的癌細胞都被幹掉了。
何山拔掉了銀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忽然沒有癌細胞折磨,蔣懷樹象失去了什麼,開始渾身顫抖,嘴角直抽畜。
“師傅,這是什麼情況?”
藍彼得一直在後麵一招一勢地學。看到這種情況,不明白,問。
“先彈《春江花月夜》,再奏《琵琶語》。”何山吩咐道。
音樂聲響起,皓月升海麵,春水漫江堤,芳草侵古道,桃李花瓣迎風飄……
蔣懷樹停止了顫抖,睜開了眼睛,看了大家一眼,對吳正碌說:“是不是又給我打了鎮痛劑,怎麼一點兒也不疼?”
蔣懷樹聲音很弱,但不再斷斷續續了。
“沒有,沒有,不疼就好。”吳正碌露出了笑臉。
“還是師傅有辦法!”汪靜宜由由衷地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