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把藥端進去,喂給他喝!”
“就這甘草與田七,能治老蔣的病?”汪靜宜忍不住了,還是問了問。
甘草與田七能治病,也隻是普通的病,那能治癌症?
“那來這麼多話?叫你喂就喂!”
“是。”
汪靜宜端出藥,來到病床前。
吳正碌把蔣懷樹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蔣婉握著父親的手,汪靜宜一勺一勺艱難地喂。
喂一勺,噗一口;喂兩勺,噗兩口。
“你們是怎樣當的醫生?喂個藥都不會?”
話還沒說完,何山奪過碗,將勺子一扔,一手捏著蔣懷樹的鼻子,等他嘴一張開,就將整碗藥灌了進去。
蔣懷樹剛要吐,何山把他嘴捂住:“給我憋回去!”
“你怎麼這樣對待我爸爸?”
蔣婉哭開了,使勁地掰何山的手。
“疼!”何山叫了一句。
何山當然不是說蔣婉掰得疼,而是褲袋裏銀針跑出來了,刺得他疼。
個死銀針,你提前一點幹活會死呀?
知不知道,當師傅罵人是很累的。
“把這女人拉開。火!”何山嚷道。
“師傅這人治病的方法獨特,你不要計較。”汪靜宜勸蔣婉讓開。想起王悅說何山給她媽媽治病的時候,還扇大耳刮子呢,現在動作粗魯一點算不上什麼。
有護士點上了酒精燈。
何山拿出錦袋,早有一根粗針刺出錦袋,最遠最突出。然後是幾枚細針隨後。
何山將針在火上一過,然後抽出粗針,舉起手來,腦海中一下浮出一幅男體穴位圖。
圖上胃部有一個大大的紅色標圈,其他位子都是紅色小圈。
標圈也在閃動。
何山舉起針,可沒有出現以前那種勁流湧動,挾裹著銀針往穴位上刺的情形。
這是怎麼回事?
銀針呀,銀針,剛才隻是在心裏罵了你幾句,你就來報複了?太現實了吧?
何山額頭冒汗,急了起來!
銀針罷工,這麼多人麵前,有醫生護士,還有朋友,這回隻怕要出大糗了!
何山正著急,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女子手握一把琵琶,先是穿著短打紅衣,坐在峻險山石之中,彈著一首曲子,音錚錚然,節律急促,何山聽過,不是古典名曲《十麵埋伏》嗎?
“師傅呃,你搞個麼鬼,現在要救人,你還有心事聽曲兒?莫讓徒兒出糗噻!治完這一病人,我就去廟裏把您請回來,每天三柱香把您敬著。”
何山以為是藥王李時珍在天上搗鬼,嘴裏小聲喃喃自語。
腦海中,隻見畫風一變,還是一個女子,長裙曳地,左右腰間還係有流蘇。
明月窗下,女子玉指輕弄,彈奏一曲歡快的曲子,何山也聽過,是《春江花月夜》。花月下,春江潮水一波連著一波,漫過河堤……
“救人要緊,師傅呃,人家可是副省長嘞,官大一級壓死人的……”
要不是人多,何山幾乎要跪下了。
腦海中,忽然明月西沉,隻見女子一襲薄衫,又來了一曲子,何山知道是《琵琶語》。音符寧靜,夜深星眼……
哦,明白了,師傅是告訴我紮針炙時要音樂伴奏。
“那裏有琵琶?找個會彈琵琶的女人來給我伴奏。”何山突然無厘頭地說道。
“臥槽!是要你給人治病,又不是要你來聽音樂!”肖月嚷嚷起來。
汪靜宜怕何山,她可不怕。
“我的心被你們一幫女人傷得 七零八落的,想要聽一會琵琶曲兒療傷。不彈,我沒法治!”
在肖月麵前,他那象大上七八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