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有事來找你的。”
“有事說事,扯那麼多無油鹽的話幹什麼?還接風洗塵呢?”
“你讓我家正明當區長唄!”
“什麼呀?你沒發暈吧?我一個小小的政法委書記,不是市委書記,不是組織部長,怎麼能讓他當區長?天方夜譚呢!”
“這有什麼難的呀?你不是劉秘書長的公子哥嗎?”
“他現在調到江北省當副書記去了,江南省他已經說不上話了。”
“你不是胡俊章的人嗎?”
“是他線上的人不假。但他也沒有給我讓你老公當區長的權力。”
“就知道你會推三阻四。隻要你帶個話給袁啟善,我家的錢不是好拿的。”
“嗬嗬嗬,身在官場,我勸你們想清楚,要遵守官場遊戲規則。否則,我勸袁書記把錢退到紀委去,我看遭殃的到底是誰?”
“你別拿這些話威脅我。我家的錢好退,他賣了多少官,收了人家多少錢,退得清,退得了嗎?我家在這方麵吃過虧,不留點底牌敢叫板嗎?”
“好吧,你們不要為這點事衝暈了頭腦,幹出什麼傻事來。我抽時間跟袁書記談談,盡理安排個區長職位。”
“我家正明說了,他隻想當湖濱區的區長。”
“嗯,還是那頭倔驢。湖濱區長有什麼好?”
“不知道。再說我的事了。我的事該是你職權範圍內的事吧?”
“你不是說隻一件事嗎?”
“馮正明的事又不是要你解決,隻是要你帶個話。這算是事嗎?”
“好,你說。”
“我呢,不想在臨河派出所長呆了,你得提拔提拔我,起碼給我個分局長當當。”
“穀曉芬呀,穀曉芬,你臉皮真厚呀,公然要官。我堂堂政法委書記,怎能答應你這種無恥要求,慫恿你這種無恥行為?”
“別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你們幹的還少嗎?”
“不行。”
“不行是吧,你難道不怕我把我倆的事說出去?”
“我倆有什麼事呀?即使有那也是很久很久的事了。那時候,你沒婚,我沒娶,正當的男女談戀愛,就算我把你搞爛了,又能把我怎麼樣?況且,時間這麼久了,誰會相信你這一套?”
說著說著,劉誌鵬恢複了紈絝子弟麵目。
“劉誌鵬,老娘也是生於官宦之家。勾心鬥角的那一套都懂。給你看樣東西,沒有刹手鐧,老娘不會來。”
穀曉芬嗓門大了起來。
穀曉芬拿出手機,點開相冊,把兒子雷子的相片拉大,遞了過去。
“這是誰呀?”
“馮正明說是野種。我也不知道是那個的種?”
“你他媽的說清楚,到底是誰的種?”
“你眼瞎呀?看不出來呀?那個狗日的下巴底下有顆痦痣?這個野種下巴底下就有一顆!”
劉誌鵬下巴底下有一顆痦痣,這個小子同樣的位置也有一顆,而且是同樣的顏色,同樣的大小。這還不說,臉型,眉眼都和自己一模一樣。
“你……你不是都打掉了嗎?怎麼還留個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