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以做旗袍,隻是會很貴。”
“我什麼都差,但最不差的是錢。你說,得多少錢?”
“設計到製作加材料,五十萬。”
“不就是五十萬嗎?做。”水桶女人高傲地說。
何山選了幾種厚重布料,裁縫、搭配,飛針走線,花了將近二十分鍾。
水桶女人試過之後出來大叫:“還製作大師呢,顏色選得不對不說,針線粗細不勻,針腳也不紮實,我穿著走了光怎麼辦?”
“尼瑪,一個醜女人,就是脫光了都沒看,還怕走光呢?”人群中不知是誰罵了一句。
“誰說她不怕呀?長得這麼醜,走光了嚇著了人,難道她不負責任呀!”有人應聲。
人群轟然一笑。
“那您是什麼意思?”何山就知這女人不是一個慫角,肯定要找碴。
“把我的衣服做壞了,你得賠我五十萬。”水桶女人不要臉地說道。
“布料不是你的,你錢也沒有付,我為什麼要賠你五十萬呀?”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找碴找習慣了。這件旗袍我不滿意,不過呢,是我讓你做的,你就一百塊錢賣給我得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五十萬,一分錢也不能少。”
“你做都做了,是以我量身定做的,別人又不能穿,你不賣我賣誰去?過一會兒,一百元我都不會給了。嘿嘿!”水桶女人覺得勝券在握,說話特別霸氣。
“大家說,這件旗袍值不值五十萬元?”何山舉起旗袍。
“值,絕對值!”圍觀群眾看不慣水桶女人作派,起哄道。
何山拿起剪刀,手起刀落,旗袍成了碎片。
“哎呀,我的旗袍呀,我的五十萬旗袍呀!是我穿著最合身的旗袍呀!”水桶女人抱著碎片嚎了起來。
“拿市井小聰明來製作大師這裏揩油,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活該!”
“是人家大師有骨氣,就是不降價!這醜女人又沒花一分錢,那來的一把米蝕呀!”
“時間不早了,需要製衣的趕快。”陶多多喊道。
“機會錯過了,就不好找了。”有人應和。
“大師呀,給我設計兩三套衣服,要顯成穩莊重,一看就是能辦大事的。”
一個小夥子上穿紫襯衫,下穿燈籠褲,手裏拿著一把蘭博基尼車鑰匙,一看就是一紈絝子弟。
“你另請高明。”小荷一看此人不是什麼好鳥,拒絕道。
“美女,我是真心實意地來做衣服滴。你們怎麼都這樣的眼光呀?看我不著調?這樣,我先轉兩百萬作定金,你這下就不怕我反悔啦!”說完轉帳。兩百萬就到了孫梅梅帳號上。
見過有人把錢不當錢的,也沒有見過這麼不當錢的。你家開印鈔廠哪?
“看來你這位公子要性子啦!放心,你穿了我製作的衣裳,大家看了一定感覺靠譜。”
“真的?如你所言,我再做兩身衣裳,一共多少錢?”
“五五兩百五。兩百五十萬元。”孫梅梅剛才看何山給水桶女人開價,靠坡學玩水,依著譜說道。
“兩百五呀?還是不靠譜。”紈絝子弟皺起眉頭。
“你算錯了,少爺的身份尊貴,製作起來當然費心,起碼六十萬一件。如果再多做一件,那就是六六三十六,多吉利的數字,多吉利的彩頭!”
陶多多這丫頭多精呀,看紈絝子弟不爽,馬上補充道。
“六六大順,這個好。剛才我已經打了兩百萬,現在我再轉你一百六十萬。”說完帳又轉了過去。
“我什麼時間能拿衣服?”
“半個小時左右。”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