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女體穴位圖出來了,紅色標點閃爍。
何山舉針。三根銀針呼風挾雷,朝肖月大腿根紮去。
“把袖管擼起來。”
接著又是三根銀針紮進了胳膊穴位。
攆針,如逢山開路;拂針,如遇水搭橋。
何山閉著眼,一時攆,一時拂;一時急,一時緩;一時一動不動,一時搖頭晃腦……
在場人忘記了美酒佳肴,都聚精會神地看著何山行針。
雖然之前看過何山給肖月紮針,可那時要做手術,沒能認認真真看。
這那裏是在紮針炙?明明是鋼琴大師在演奏《命運交響曲》嘛!
十分鍾很快到了,圖收了,勁流也沒有了,何山收針。
完了?
這不過癮嘛!再紮試試!
江子明拉過何山的手,看看了銀針,再看看手。
“小姑娘,怎麼樣?”吳正碌更關心療效。
“膝蓋上麵癢,還有胳膊彎麻嗖嗖的,也癢。嗬,嗬,哈,哈,哈哈,好舒服!”
肖月笑了起來。
“何山,你個騙子,你個大騙子!”江虹不幹了,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怎麼成了騙子啦?”
“你還說呢!給我紮針那麼疼,那麼難受,原來你是陰壞啊?”
“咳……那不是江老師要罰作業,心裏不爽唄!”
“你別胡扯,紮針炙在前,罰說普通話在後。”
“我不是先知先覺,知道江老師有這一手嘛。”
“那你現在給我紮紮,讓我體會體會。”江虹也擼起袖管子,露白白的玉臂來。
何山貪婪地抓過來,看了一眼,可腦海中沒有浮現女體圖,錦袋裏,也沒有銀針跑出來。
何山不想出糗,扯起謊來:“江醫生,我不扯謊了,我隻給病人才紮得好針炙。健康的人,是沒用的,強行紮,會痛苦。”
“哦,原來是這樣呀!”
“我說呢,終於解釋得通了。”
“中醫太博大精深了。”
大家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得,說真話沒有人信,說假話大家信以為真。
“姐,我肚子餓!”從裏麵房間,傳出一個男孩的聲音。
“哦,樂忘了,我兒子還在裏麵躺著呢!悅悅,快給弟弟盛碗飯,夾點菜,也倒杯酒。”李月娥忙吩咐王悅。
這麼好的飯,這麼好的菜,這麼好的酒,怎麼不給寶貝兒子留一口呢?
“哦,老姐姐,我記得你中風了,是不能說話的。”吳正碌想起了什麼,對李月娥說。
“是呀,還找過吳教授看過呢。”李月娥不記得,王悅補充道。
“現在看不出有什麼後遺症呀?”
“中風在床五六年了,這不是何醫生給治了一下,病就好了嘛!”
“何山,中風針炙可以紮好?”
“應該沒有問題。”
“你要知道,有多少人中風呀,特別是老年患者!”
“我更關心弟弟,聽說他是傻子!”藍彼得聽說王輝從小是個癡呆兒後,更來興趣。
“你會不會聊天呀?”王悅不滿。
“傻子是罵人的,你當著人家親人麵,是犯忌諱的。”
“我說得有錯嗎?中文該怎麼說?”藍彼得一副不恥下問的神態。
大家都怔住了。
還真特麼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