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鍾後,李月娥渾身發燙,麵呈烏紫色,嘴直抖動,就是說不出來。
何山忽然覺得師傅下凡來了,附在他身上,操控著他的身體。
他身體不受自己控製了。
突然,何山伸出左手,一把抓住李月娥灰白頭發,將她拉坐起來,掄起右手,“叭叭叭”幾嘴巴,摑到她臉上!
大家驚呆了!
人家是請你來看病的,不是打人的!
哥,你幹嘛打人呢?快住手!
小荷衝過來拽膀子。
“一邊去!”
何山手一揚,小荷就是一個趔趄,就離得遠遠的了。
“請你來是治病的,不是讓你來打我媽的!”
王悅生氣了,衝了上去。
“你敢打我媽?”
王輝生氣了,從輪椅上站起來,撲了過去。此刻,說話也不結巴了。
兒子護母。
何山沒住手,一個勁地猛扇耳光。
見王悅撲過來,一掌將她推搡著坐在地上。
見王輝撲上來,抬起腳朝他腿子踹過去,隻聽見清脆一聲響,腿骨斷了。
何山還沒有收手,追過去,朝另一隻腿又下狠腳。又是一聲響,另一條腿骨也斷了。
王輝躺在地上,疼得直叫喚。
何山還不放過,雙腳跳起來,在王輝雙腿上猛跺。嘴裏還叫道:“你敢打我?叫你打!叫你打!”
隻聽得一陣稀裏嘩啦聲響,王輝的腿骨碎得不能再碎了!
“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拚了!”
李月娥醒了,突然從床上站起來,衝向何山。
何山反手又是幾耳光,打得是啪啪響,打得是眼冒金星。
“噗——”
一口濃血從口中噴出,李月娥倒在床上暈迷過去。
何山沒有理會,紅著雙眼,走向王輝。
一把將他抱起來,放到另一張輪椅床上。
舉起針,腦海中浮出男體穴位圖。
嗖嗖嗖,勁流挾裹著銀針朝藍色標圈飛去。
王輝很快停止了叫喚。
攆針、拂針。
何山穿行在母子兩人中間,不停地來回,不停地攆針、拂針。攆針象是跳舞,拂針象是彈鋼琴。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
王悅看傻了!
小荷看呆了!
半個小時之後,銀針停止了抖動。
師傅從肉身上抽離,何山恢複了正常。
何山收了王悅媽媽身上的針,大叫道:“還睡什麼睡?阿姨,起床了!”
連喊兩聲,李月娥醒了過來,說的第一句便是:“悅兒,快去照護你弟弟,莫又把屎尿拉在褲子裏了。”
“媽,你好了?”
王悅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撲向床邊。
“你個死丫頭,怎麼不聽話呢!讓你照護輝兒,我還沒到七老八十,用不著你扶。”
王悅媽媽很利索地下地走了起來,還象以前一樣風風火火,好象從來就沒有中過風一樣。
“媽,衣服!穿衣服!”
王悅拿起衣服。
“誒,人越老越糊塗,怎麼衣服都不穿下了床呢!噫,小夥子,你是誰?怎麼在我家裏?”王悅媽媽這才看到何山。
“人家給你看病,你不念好,還要打人家!”王悅看到媽媽恢複了,知道錯怪了何山,嗔怪道。
“他剛才打我兒子呢!我兒子雖然傻,隻要有娘在,就不讓人欺負!還有,王悅,你個死丫頭,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要保護好你弟弟!”
“阿姨,你誤會了,我那是為王輝正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