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分析分析看噻!”
“那就從源頭說起。手術室裏確定是那臭丫頭?”
“當然。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肖海山兩個保鏢把守在手術室門外,再一個就是注射單上寫著肖月的名字。你說不是肖月是誰?”
“那你保證你的毒藥沒有失效?”
“我昨天將這個毒藥拌在牛肉上,給雷子家藏獒嚐了一下,立即暴斃了。”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怎麼能幹這事兒?”
“誰讓他不送給我的?我沒有,他也別想有。再說了,誰跟他是好朋友了?不看他爸是副區長,他媽是派出所教導員,早就不理他了。”
“那就關鍵在於,這個藥打沒打在肖月身上。眼見為實,你沒有看見,就不能確定她已經死了。”
“那警車是怎麼回事?”
“太好解釋了!醫院方向出了什麼大事,藥水還沒有打就發現了……”
“那有那麼巧的事?我剛幹完壞事,這些巧合都趕上了?你的書讀少嗎?不知道偶然多了就成了必然嗎?”
“別爭了。我打個電話給吳天明,探探情況。”魯國慶爬起來,就要打電話。
“你豬呀!你打電話,不是引火燒身嗎?不第一個就懷疑你呀!”
“是是是。有道理。哎,你又罵我是豬,又忘了尊老愛幼!”
“得得得,大洋馬來了,先讓你上。這算不算尊老愛幼?”
“這還差不多。”
四溜警察很快到達了湖城人民醫院。
在手術室門前,肖海山沒有過多地與陳天吉寒暄,就直入正題,把案情經過講了一遍。
“這就是那兩瓶藥。”肖海朝著護理車上努了努嘴。
“孫成,快要人勘查現場,提出物證,看瓶上有沒有指紋;做個法化鑒定,看藥水裏是何種毒。”
兩個穿白大褂的警察很快地推走了護理車。
“現場在手術室內,我們能不能進去呀?”
“不行。我女兒還沒有脫離危險。”
“哦,令女沒事呀。那你是怎樣知道這個藥水有問題呢?”
“我女兒是有私人保健醫生的,凡是給我女兒用的藥,事先都要做小白鼠試驗的。你看那個籠子裏。”
在警察沒來之前,何山叮囑肖海山,他不想暴露身份,不想這些大佬知道是他在裏麵搞風弄雨。於是,一屋子人合計,才編出這個理由。
這個理由,倒也合情合理。
大家朝地上的籠子看去,兩隻小白鼠肚皮朝天,死透透了。
陳天吉吸了一口涼氣,幸虧肖海山家的安保措施做得好,如果出了問題,湖城就發地震了。
“肖總,能不能冒昧地問一下,您得罪了誰?或者說你有沒有懷疑對象?”陳天吉問道。
“這個真不好說。你應該知道,商場就如戰場,做生意肯定有得罪人的地方,特別是房地產生意,你把地皮拿了,人家就拿不到。想要我死的人多著呢。”
“那有沒有具體的對象?”
“我在明,他們在暗,是誰,有多少,我那知道?”
“我還想問一句,令小姐最近有沒有得罪人呢?畢竟投毒是針對她來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這個丫頭太淘氣,賽馬賽車,什麼刺激就玩什麼,成天與一幫紈絝子弟混在一塊,發生爭執是很平常的事。至於跟誰結沒結仇,我真不知道。”
“好,我們就不打攪了。您照看女兒,我們馬上開始工作。”
肖海山進了手術室後,陳天吉馬上對院長周富秋說:“借醫院的會議室用用,我們要成立破案專班。”
周富秋把大夥帶到會議室後對陳天吉說:“陳局長,我就在隔壁,有事叫。”
大家剛剛坐下,陳天吉便開了口。
“現在成立破案專班,成員就是今晚到達現場的人,班長由我擔任,副班長由吳光明局長擔任,孫成具體指揮,有情況隨時彙報。”
“湖濱區刑偵隊調查手術室送藥流程,弄清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市局刑偵大隊調查肖家有哪些對手。技術部門動作要快一點,指紋有沒有 ,是誰的,要排查清楚。是什麼毒也要一個結果。”
“我們來的人不少,其他的人呢?”吳光明問。
“調查走訪,不放過任何一點嫌疑。”
“講完了沒?”
“沒有了。”
“我強調一下。大家要明白,湖城房地產開發公司在湖城的重要性,我們的工資一半都是人家給的,所以,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爭取盡早破案,給肖總一個交代。
另外,還強調一下工作紀律,注意保密。如果因為嘴巴大亂講,出了後果,我拿你們試問。散會。”
陳天吉講完話,宣布散會,大家立即走出會議室,開始緊張的偵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