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娟不同意,何山便去找江子明。雖然覺得有些對不住這位老兄,但經曆了這些事,何山的臉皮已經城牆厚了。
聽明了何山意圖,江子明拿著聽診器來到病房查看。
弄清了何山不是神醫,江子明象丟掉了什麼,心裏楞楞的就是不舒服。但作為醫生,起碼的職業操守還是有的,沒有甩臉子何山看。
江子明仔細地查看了何小荷的傷口,居然全都結痂了。
麻痹的,這小女孩是鬼呀還是神!
要麼死透,要麼康複神速,奇跡怎麼都發生在她身上?
江子明本來很失望,有了這個發現,又興奮起來。
上帝關上一扇門,卻給他留下一扇窗。
嗯,好好跟蹤這個病例,寫一篇怎麼快速提升患者康複功能論文,還不是一樣轟動學術界?
“嗯,傷口愈合不錯,可以推出去轉轉,曬曬陽光,加快傷口愈合,也增加一些免疫力。”江子明同意了。
管床醫生同意了,魏娟沒有了話講,將病床搖起折疊成一個推椅,與何山將小荷推出病房,推進電梯,推出大樓。
夕陽西下,微風習習。
沿著醫院綠色草坪緩行。
何山真說得真對。夕陽照在小荷臉上,小臉紅撲撲的不說,小腦袋擺動的頻率也高了起來。
這個擺動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不是難受,而是舒服。
醫院南麵是家屬住宅樓,有一個小門與醫院大院相連。
轉到此處時候,何山忽然看到了護士長王悅。
她正給一個老太太擦口水。那老太太歪坐在推椅上,目光呆滯,麵部僵硬,口水下滴。旁邊還有一張推椅,上麵坐著一個小夥子,張著嘴,一直傻笑。
“護士長真的可憐。”魏娟看了,由衷而歎。
“怎麼回事?”何山問。
“她的青春都耗在了照護媽媽和弟弟了。都三十歲的人了,還是孑然一身。”
“護士長還是蠻孝順的呢。”
“那真是沒話說。護士長的父親死得早,媽媽李月娥是我們醫院老護士,一個人帶著她與這個傻弟弟。家裏這個樣子,為了能早點幫襯一點,她放棄了醫科大讀了護理學校。沒想到她剛上班,媽媽就中風了,躺在床上不能動了。這下好,她要照顧一老一小。五六年了,不知她是怎樣熬過來了。”
“我們過去看看。”何山泛起了同情心。
“護士長!”何山喊道。
“嗯,你們怎麼將患者推出來了?”王悅抬起頭,滿頭大汗。
“江子明醫生同意的,他說可以見一下陽光,增強免疫力。”魏娟回答。
“那也不行。手術剛才二十四小時,小心傷口發炎。快回去。”王悅急匆匆奔過來,就要推。
“哥,我餓。”
沒有想到,何小荷此時醒了,開口便叫餓。
“小荷,是你叫我嗎?”何山不敢相信,彎下腰盯住妹妹。
隻見此時的何小荷,紅光滿麵,意識清楚,那裏象一個做了大手術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