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這麼想送死?罷了,待師兄先收拾了你,再去好好料理那個小姑娘~你還別說,那小姑娘長得還不錯。哈哈哈哈,也是,能在長歌身邊的女孩那個不漂亮。”
河邊的柳樹上傳來一聲響動,隨後,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男子從樹冠一躍而下,出現在了長歌麵前。
用美男子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身高近七尺,偏瘦,穿著一襲繡著紅字的黑色的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麵的乳白色對襟薄衫,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質靴,方便騎馬.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紅色絲質冠帶,在下額係著一個流花結。
此人正是長歌的師兄趙君度無疑了。
“是嗎?這便是你為之拔劍的理由?去殺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長歌冷笑一聲對著來人說道。
趙君度並不惱火,他那對明亮的眸子靜靜的盯著長歌,就像一位兄長在看待自己的弟弟。
“長歌,好久不見。你還是不懂得尊重師兄嗎?”
他開口了,聲音平淡,不帶絲毫語氣。不惱不怒
“師兄?可笑?你是說那個殺了師傅,殺了虞兒的師兄?”長歌低頭握緊手中的斷劍,手不停在顫抖,身體也隨著抖動了起來。
“嗬,你難道不明白想要成為一個絕世劍客就要沒有絲毫感情麼?像你這樣,整天隻知道師傅師傅的家夥有什麼資格成為一名劍客,成為鬼穀縱橫的傳人?!”趙君度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朝長歌丟去。
長歌的猛然間挺直身體,抬手接下令牌:“我從來沒有想過成為一名絕世劍客,我的劍,我的劍術隻為了守護最親近的人,斬殺惡人而施展。”
“可笑!“趙君度不屑的恥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我愚蠢的師弟啊,等你有天真正了解長生劍的時候恐怕再也說不出這句話了吧。”
他轉過身不再看長歌
“趙君度!刺啦~”長歌低吼一聲,用斷劍刺破自己的手臂,將血滴到趙君度給的那塊令牌之上。
那是一塊外形平淡無奇的令牌,上麵寫著兩個個字:“縱橫”。雖然看起來平淡無奇,但長歌知道,這塊令牌代表的是鬼穀縱橫一派掌門人的位置!
相傳,鬼穀縱橫一派一代隻收兩位位弟子,兩個弟子共同在師傅膝下學藝,學成了入世互相廝殺,勝者就是新一代的掌門。
這塊令牌則是鬼穀掌門的信物。
而長歌此刻正在做的動作正是一位弟子向另一位弟子宣戰,將代表從此刻起,兩人不再是師兄弟關係,而是真正的敵人。
生死大敵!
“我‘橫’字劍長歌今人日在此正式向你‘縱’字劍正式宣戰!這一戰,誰生誰死,誰勝誰負,就讓這黃天後土為證,當我們終有一人存活之際,天地之大,我亦縱橫無敵!”
趙君度接過長歌丟來的縱橫令陰狠的說道:“好好好!這一戰,誰生誰死,誰勝誰負,就讓黃天後土為證!當我們終有一人存活之際,天地之大,我亦縱橫無敵!”
趙君度伸出一個手指,劍光閃爍間,手指上出現了血滴。
趙君度將血滴落到令牌之上,看著長歌手臂上的傷口說道:“我先留你性命,一年後,我再來取你性命!”
趙君度將縱橫令收入懷中,就欲轉身離去。
“趙君度!你覺得你今天能這麼簡單離開嗎?”長歌看著趙君度的背影嘶吼道。
趙君度陰厲地笑道:“哈哈,怎麼,難道你還想師兄留下一條手臂不成!”轉身用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眸死死盯著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