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有人來到我家裏搜查,告訴我我父母是殺人犯,你讓我怎麼可能相信?我連他們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他們就被處刑了,你讓我怎麼相信這裏麵沒有隱情?”
麵對威爾的質問向崇禮也回答不上來,他理解威爾的感受。這就好比是從小就灌輸向崇禮要保護國家安全的向雲天忽然有一天被判了叛國罪一樣讓他無法相信。
可這幾年在異端調查局工作,向崇禮接觸的各種案子也越來越多,他知道越是威爾父母這樣充滿愛心、內心柔軟的人,越容易被邪教蠱惑。而且作為高知識分子,他們的殺傷力更強。
威爾回想起小時候的事,眼眶紅潤,坐在地上半天不說話。向崇禮則靠在一個檔案櫃上,無語的發愣。
“對不起,連累你被困在這裏。”良久威爾突然說道:“那個戒指是我母親留下的,我不舍得扔掉。”
向崇禮搖了搖頭,也不管威爾看沒看到。
他現在也是無可奈何,外麵的災難迫在眉睫,他卻被困在這裏束手無策,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要愁的事太多了,向崇禮都不知道是該發愁哪件事了。
“如果能出去,你還願意幫我在異端調查局查找我父母當年的卷宗嗎?”
向崇禮看著威爾,歎了口氣問:“你還想知道什麼?這裏的卷宗不夠嗎?”
威爾皺眉道:“這裏的卷宗到我父母判刑就結束了,當地警局隻關心他們轄區內的案子,並不會關心後續的發展。但我相信異端調查局一定不會放過這件案子背後的那個邪教組織,他們一定還有後續調查。”
向崇禮點點頭,同意威爾說的。
“如果能出去的話。”
“萬一沒人來救我們,你就把我殺了吧,吃人肉也能撐幾天。”威爾沒精打采的說道。
“我會考慮的。”向崇禮也沒客氣。
“你能不能先別吃我的臉,我想保持麵部完整的死去。”
“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向崇禮心道誰要吃你的臉那麼惡心,再說你臉也不好看啊,執著個什麼勁兒?
“還有一個多小時這裏的警察就要來上班了,希望他們沒有像警察局長那樣提前逃掉。”
“那一個多小時以後你記得在這裏大喊,看能不能吸引來警察救我們,我必須要睡一會兒,我已經連續二十多個小時持續緊張狀態沒有休息過了。”
向崇禮說完靠坐在一個檔案櫃旁閉目休息。他以為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可事實證明他的心還是不夠強大,這麼多糟心事他還怎麼安心睡得下?強行閉目了不知多久,腦子裏亂糟糟的想著事情,突然一聲大喊嚇得他一驚。
“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見向崇禮雙目充滿血絲的瞪著他,威爾麵露抱歉,但還是解釋道:“上班時間差不多到了。”
“來人啊!有沒有人啊!這裏有人被關起來了......“
威爾盡職盡責的喊了十幾分鍾,很快嗓子就啞了,向崇禮也不睡了,阻止他道:“別喊了,防爆門很隔音的,即使有人就站在門口都一定能聽見裏麵的聲音。”
“那也不能就默默無聞的等死,總要試一試。”
向崇禮搖頭:“算了,我有比這個獲救幾率更大一點的方法,還是用那個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