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對於各自的表現都不驚訝。調查員們都是優秀基因人,年輕的探員比比皆是,沒人對向崇禮的能力表示懷疑。同樣,向崇禮也不會對警察們的草木皆兵表示驚訝,畢竟他們隻是處理普通案件的人,離奇的異端事件,足以使他們精神緊張到這份兒上。可以說,他們九成不是異端分子的對手,資曆再老,破獲過再多案件的警探也不會逞強和異端分子過招。
向崇禮掀起警戒線向案發現場走去。繞過一個拐角一眼看到前方十幾米處的地麵上有一個粉筆畫出的人形。屍體早已不再這裏,異端調查局很少能第一時間到達案發現場,他們通常都是在當地警方發現處理不了的情況下才被請來。
現場是一個寬約五六米的巷子,兩個高聳的寫字樓中間的縫隙。這裏陰暗且人跡罕至,與外麵的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尤其是夜晚,工薪族下班後,這裏可能會更加冷清。
以人形印記為中心,一些白色的長條狀的物質噴射的到處都是,地麵和兩側的樓體上粘連著很多。很明顯,這是死者身上噴射出來的,但向崇禮想象不到,人的身體裏怎麼會有這麼多這種白色的東西?這絕不是腦漿,這是一種經過生物分解生成的其他物質。
向崇禮蹲下身捏起了一根白色的物質,用手撚了撚,又放到鼻子下聞了一下。頓時,畫麵外觀眾席上響起了幹嘔的聲音,真是太惡心了!
警方的一個探長站在遠處問向崇禮要不要去看死者的屍體,向崇禮點了點頭,關鍵線索就在屍體上,當然要看。
畫麵轉到停屍房內。法醫神色嚴肅的勸向崇禮看屍體前要做好心理建設。他從警二十多年,什麼樣的屍體沒見過,炸得血肉模糊、燒得一團焦黑、腐爛成巨人觀、驅蟲到處鑽,要多惡心有多惡心,殘忍離奇的死法也不在少數,但這種的還是頭一次見,超出了他的法醫學常識,讓他覺得有些恐怖。
在法醫言論的鋪墊下,向崇禮還沒怎麼樣,觀眾們的情緒都被渲染的緊張起來。想到即將通過向崇禮的眼睛看到連多年的老法醫都害怕的屍體,不少人都不由咽了口唾沫。
“您打開吧,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向崇禮說道。
法醫嘴角和眼梢的微表情告訴向崇禮,他認為向崇禮不過是初生牛犢,一會兒準得吃虧。
黑色的屍袋被從上到下拉開,向崇禮的目光往屍體的臉上探去。
已經看不出死者本來的麵目,他的臉像個開了花的饅頭,白得如蠟油一般,不像人肉的顏色。皮膚組織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開裂著,白色的絮狀物裸露出來,看上去像是內裏塞滿了棉花。
向崇禮的眼神太好使了,在他雙目的掃描下,所有細節之處一覽無遺。那破裂的皮膚組織,甚至裂口內的細胞組織都能清晰的看見!
可惜這麼逆天的事情已經沒人注意到了,觀眾們早已閉眼的閉眼,嘔吐的嘔吐了。各國領導們此時也顧不得形象了,有密集恐懼症的幾乎要暈過去。宮明雨也一臉慘白的閉著眼睛,艾倫輕聲叫她,關心的問她的狀況,宮明雨難得的皺了下眉頭,表示自己不太好。
這段故事向崇禮親口和她講過,隻是向崇禮當然沒有描述過這些事情,要是當初她就知道故事的實際情況是這樣,她一定不會抱著那麼輕鬆的狀態去聽,更不會和他發生衝突,那樣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就不會變成後來那種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