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林靜雖然不生氣,也是有點懊惱這中年男人的急躁。見這人對花詩傘這麼看中,口中也是直說自己長得不想母親,卻也是信了這人便是自己的親舅舅。她母親死得早,在他五六歲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在城門口,見這老媽媽說驚秋劍宗的不是,覺得可能和母親的死有關,這才跟了上來。方才一套撐傘的動作也是給這舅舅看的。她母親死之前也就教了她這麼一手,想來應該是比較容易證明身份的。而轉身離開,則是對著舅舅剛才的衝動小做懲戒。此刻聽到舅舅悲傷的一喊,林靜突然感覺心裏的某跟神經被觸動了,眼眶中竟然有點濕潤。一時竟然不想回頭出醜。
白潤澤跟在林靜身後,見林靜突然止步,身子好略微抖動了一笑,頓時以為林靜惱怒這中年男人的反複了,忙大喊一聲:“你說不是你外甥女就不是,你說是你外甥女就是嘛?”白潤澤劍宗世家,本就有公子爺的氣質,此刻這麼一發作,還真有點作威作福的樣子。
林靜把傘一轉,一送,冒了白潤澤一個措手不及,白潤澤不知所措,也不敢跳開,一個天命境界的高手竟然被一下子推到在地。
林靜“撲哧”一笑:“你幹什麼呢?不知道躲開嗎?”
那舅舅卻是一下子撲上來保住了林靜,一邊哭一邊摸著林靜的腦袋:“你媽死得早,把你留在了黃沙界,天知道吃了多少苦頭。那驚秋劍宗裏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能找到這裏,也是命不該絕啊。”說著把林靜拉開:“讓舅舅好好看看,這幾年受委屈了沒有?”
林靜背著突如其來的悲傷情緒感染得一塌糊塗,竟然莫名其妙地也哭了起來:“沒有,這幾年在劍宗挺好的,爹爹很愛我。”
“李雲龍那小子敢不在乎你,拚著老命我也要再去吹雪鎮鬧上一鬧。”說著胡子吹得老高。
白潤澤在地上還沒有起來,看見林靜被那遭瘟的中年人抱住了,心裏還不難受,一個勁大罵他無恥。現在聽到這內力剛入門的人鼓吹著要去驚秋劍宗鬧事,更是心裏有了出氣點,一個勁笑話他不自量力,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中年男人正在悲情認親,那老媽媽也是趕了上來:“我說是小姐的閨女,你還不信,這花詩傘的起手式,是誰都能使出來的嗎?”正說話間,大廳側門出來五個人,秀才領頭,後麵跟著一個肥頭大耳的壯漢,滿手油膩,顯然是大廚。再後麵一個幹幹瘦瘦,肩搭白布的的小夥子,顯然是跑堂的。又一個未成年的小子帶著一個花邊散帽,顯然是店小二了。在一個穿得幹幹淨淨的姑娘一身粗布衣服,應該是洗碗抹桌子的了。
這幾個人刷刷鑽出來看見大廳中老板正在哭哭啼啼,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李媽媽吩咐了:“趙子,快去炒八九個最拿手的好菜,錢子,快去把門插上,今天不做生意了,孫子,快去溫酒,李兒,快去收拾一間上房,秀才,你也別閑著,快點去後廚幫忙。這位姑娘以後就是這裏的小姐了,大家都看好了,以後一定伺候好小姐。”
這五個人到是不怕生,挨個說道:“掌櫃有福,小姐好。”說完各自忙碌去了。
李媽媽,林靜的舅舅,林靜和白潤澤圍著一掌圓桌坐下來。白潤澤胳膊偷偷頂了林靜一下:“一間房啊。”
林靜臉上躥紅,瞪了白潤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