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萬凡走來,普航先開口道:“魔教的好弟子,此次你回來,又是有什麼陰謀?還想打我須彌山一個措手不及?”
普航為了捉住雪心,付出了極大地代價,他帶出去的人都被魔教之人斬殺了。普航自己也是身負重傷,但就是這樣艱難帶回來的雪心,也被萬凡給放走了,此刻他話裏的譏諷之意在明顯不過。
萬凡行禮道:“諸位師祖,萬凡自打出生起便在須彌山上,與魔教怎麼會有關係?”
下一刻開口的竟然是玄空,他神色凝重的說道:“萬凡,我且問你,太初聖府的榮斌,魔教將他怎樣了?”
萬凡一笑,反問道:“住持師祖也打算不問,直接將我定義為魔教嗎?”
“阿彌陀佛。”玄空一臉慈悲相,說道:“一切都已經明了,二十年也無法抹去你的魔性。在冥冥之中,一切都早已經塵埃落定。”
除了萬凡,所有人都口誦佛號回應玄空。
“養嬰之術竟然還存在世間,魔教之心,依舊如此可怕。”普本說道。
所有人都以為玄空所言是指萬凡乃是魔教養嬰術所造就的一個人。但高僧普陽卻與玄空不著痕跡的對看一眼,玄空的眼中分明表示:他的意思絕非如此。
但顯然普航並沒有領會到玄空的意思,他開口道:“養嬰術便是將一個繈褓之中的嬰兒以魔教之術淬煉成一個完全忠於魔教的傀儡,無論嬰兒以後經曆了什麼,到了什麼年齡,隻要有人催動魔教秘法,就可以在任何時刻讓這個人聽命於魔教。”
“萬凡絕對便是此術製造出來的,魔教讓他滲入到我佛教,所謀者大啊。”普本說道。
玄空並沒有理會所謂的養嬰術,而是看著萬凡說道:“萬凡,你快回答我的問題。你手持太初聖府的太初仙劍,這寶物本是在榮斌身上,是不是你聯合魔無雙,將榮斌殺了?”
萬凡在這一瞬間覺得這一切都沒有那麼可怕了。這一路上,他本設想了無數次,該怎樣麵對師門眾人的疑惑、責問。可那無數次的設想在這一瞬間徹底崩塌。
所有的一切萬凡都是受害者而已,但此刻,須彌山麵對萬凡,沒有疑惑,沒有責問,因為這一切,在萬凡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定義。根本沒有給萬凡任何解釋的機會。
若是其他人如此萬凡還能接受,但卻沒想到玄空作為一派之長竟然也是如此黑白不分。憑借別人的嘴與自己的耳朵就定義了萬凡的罪狀,萬凡二十年的為人也抵不過觀澄的一場陰謀。
萬凡一直以為,佛門之地,莊重森嚴,眾人的作為,自有佛祖觀看,而可以成為佛祖的弟子,那便是擁有無上榮光。可以修行佛理,那便是十世的福澤。萬凡在曾經的歲月中,以佛門弟子為榮耀。但直到此刻,萬凡突然覺得,佛門弟子也隻是凡夫俗子,與紅塵之人並無二樣。
而此刻普字輩的高僧們也都看到萬凡手中的太初仙劍,紛紛驚訝不已,普航義憤填膺的說道:“好你個萬凡,在我佛門二十年,依然魔心不改,此刻竟然聯合魔教之人,殺我東荒第一天才。”
“各位師祖,可否聽萬凡一言?”萬凡突然開口道。
“你還想怎樣狡辯?”普本厲聲說道。
“阿彌陀佛。”玄空開口,堵住了正要開口的眾人,普本也隻能把下麵的話生生咽了回去。隻聽玄空說道:“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萬凡笑了,笑中沒有淒涼,隻有順其自然,他說道:“榮斌前輩確實隕落了。但絕非我萬凡所為。這太初仙劍,正是榮斌前輩讓我帶回太初聖府的。可我擔心自己的身份尷尬,隻能先回這裏。此刻倒也知道了許多事情,萬凡不求師祖們為我正名。隻求可以將這太初仙劍送太初聖府。至於我,是生是死,便無所謂了。”
“阿彌陀佛。”玄空聽後說道:“我佛們不會冤枉任何人。但也不會放過惡人。榮斌之死,你可有什麼解釋的?”
萬凡又笑了,說道:“住持祖師對修了二十年佛理的我不要解釋,卻對一個他派弟子的生死要一個解釋。”
“萬凡,你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普本大聲說道:“你的事情已經在多位弟子的力證下有了結論,你在怎麼說也是狡辯。太初聖府一事,關係到我東荒的局勢,豈是兒戲?”
“本派弟子的清白就可以是兒戲?”萬凡冷笑道。
“你。”普本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不知道該如何接了。
玄空說道:“萬凡,榮斌之事你要解釋清楚。你要知道,這關係到我東荒局勢,縱然魔教有人來救你,在我須彌山與太初聖府的聯手之下,也斷然不會有任何結果。”
“太初仙劍你們要送就送,其他的事情,我隻能親自對道門說。”萬凡說道。
而後不論眾人再怎麼問,萬凡也是閉口不言。氣的普航等人大為惱火。
玄空無奈,隻能將萬凡暫且關了起來,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意的,關押萬凡的地方,就是降龍堂,曾經關押雪心的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