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而為之。
那一刹那，牧錦嫣終於體會到了以往從未有過的經曆。
身為弱者，便是魚肉，任人宰割。
“嗬嗬，牧小姐說的哪裏話。”全四海這才收回有些僵硬的姿勢，他嘴角重新掛上笑意，對著牧錦嫣笑道。
“你雖然出身南離牧族，但是在全某看來，牧小姐天生麗質，氣質如蘭，這份雍容恐怕連那些底蘊十萬年的豪族世家的貴女都不一定能夠比擬。”
“如此的氣質沉澱可不是尋常的小族能夠培養的出的，那是來自骨子裏的高貴，尋常貴女就算是裝也是裝不出來的。”
“況且…”
全四海話音一頓，他拍了拍楚禦的肩膀，旋即笑道。
“牧小姐擁有楚禦這樣的天資出眾，悟道成功的半步耀陽作為弟弟，這份福緣可是極為深厚，尋常人求也是求不來的。全某可是還記得方才楚禦老弟那怒發衝冠的模樣，那種蓬勃的殺意，就連現在都是讓全某記憶猶新。”
聞言，牧錦嫣俏臉一紅，她眸子如水，橫了楚禦一眼，心中更是驚訝連連。
牧錦嫣從最初的短暫驚愣回過神來，早已恢複了以往那般淡薄寧靜的性情，自然捕捉到了全四海話音之中對於楚禦的介紹。
雖然牧族底蘊不強，但是牧族族長牧狂生到底也是一尊王侯人物，曾經年少之時踏入過那廣闊無垠的中州土地，見識自然要高上不少。
閑暇之時，牧狂生也是給於牧錦嫣等三姐弟介紹過一番真正天之驕子的等級劃分，而此刻，就算牧錦嫣早已見證了楚禦的一飛衝天，卻也是難免被全四海的一席話音震懾了心神。
她聽到了什麼？
悟道成功？
半步耀陽？
這兩個詞語，她又怎能不知曉其中究竟代表著怎樣的意味？那是真正在偌大南疆土地之上聲名鵲起的驚世天才才能夠擁有的卓越天資。
楚禦竟然如此強大？
牧錦嫣就算早已心中有所準備，也是被全四海的一席話給震驚了一下。
“錦嫣姐！”
楚禦搖頭，他大步的走上前來，神態坦然，絲毫沒有理會全四海的挪愉之音。他平淡的叫著，如曾經那般對於眼前女子的親切，一如既往。
“楚禦…”
牧錦嫣應了一聲，一度要將麵前這個真正崛起的少年與記憶中那個單薄的模樣聯係起來。
“楚禦大哥，楚禦大哥，你還曾記得我不？”
趁著牧錦嫣怔神，身旁早已眼中放光，躍躍欲試的牧錦生終於尋到了機會，他蹦蹦跳跳的來到楚禦身前，伸著手掌，顯示著自己的存在。
楚禦不禁莞爾一笑。
“自然記得。錦生，楚大哥怎麼會忘記你？小時候，你可是我背後的跟屁蟲，甩都甩不脫。沒想到如今也是成為熬骨武者了，真是時光飛逝啊。”
“怎麼？你也是來參加三院聯考的？”
見到楚禦仍舊記得自己，牧錦生小臉通紅，雖然隻是十三四歲的年紀，卻如一個小大人一般挺直了胸膛。
“那是自然，我可是一直將楚禦大哥你作為我的榜樣的，下一屆八族聯考我也夠了年歲，應該能夠參加，也是要成為南離八大豪族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的。”
“不過此番我隻是跟著父親和阿姐他們前來南疆府城之中長長見識，雖然有參加三院聯考的名額資格，但是恐怕要碰的灰頭土臉。”
牧錦生歡呼雀躍，不過當他提到將要進行的三院聯考之後，神態不由得弱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