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楚禦十裏之外的一片山林中。
踏~踏~踏~
一陣倉惶紛亂的疾奔之音不斷的響起,激起無數飛鳥驚慌失措。
四個身影正在山林間飛快的逃竄,他們幾乎人人帶傷,神色疲憊,但是他們的眼睛卻是囧囧,內體之中有龐大的血氣湧動出來。
偶爾警惕的回頭望著身後的古林,哪怕是在潰散之中,也保持了足夠的警惕,乃是一隻精銳之師。
“旗主,快走,一定要快速逃脫。沒想到我們千牙武衛一向無往不利,卻偏偏遇到了南荒蠻族的埋伏。我們兄弟隻剩下我們三人,一定要逃出去。”
“對,旗主,我們已經要將南疆在十萬大山之中布置九十九座舍魂陣法,妄圖以凶獸血脈和我們人類靈魂召喚太古凶獸虛影降臨的消息傳遞回去。稟告府主,否則一旦我們全滅,南離將遭受極大的重創。”
足足奔行了大半個時辰,似乎感受到這山林之中一片安靜,沒有追擊的敵人,這三人才尋了一處偏僻隱秘的腳步促足停歇。
呼哧,呼哧。
這一隊武者氣喘籲籲,眼瞳之中露出慶幸之色。
一個青年蹲在樹梢,正在低頭沉思。
而其餘的兩人則是喘息著,望著青年,不由得開口勸慰道。
“旗主,大虎我知曉你心裏難過,此番我們三十八人一同前往十萬大山,驗證府主的猜測,沒想到卻讓我們損失慘重,險些全滅。要不是仰仗旗主你恐怕我大虎和小五也要死在那十萬大山之中。”
“老大,你是人,不是神。我們如今的首要任務是必須將消息回稟府主,以免我南疆郡府對於南荒蠻族的野心沒有防備。等到回稟完消息,我大虎願意隨旗主一同再次前往十萬大山之中,哪怕是死也要多啦幾個南荒蠻族的雜種們點背。但是現在你可不能衝動。”
一個身軀壯碩如同鐵塔的漢子說到。
聞言,這低頭沉思的青年卻是絲毫不理,仍是恨恨的抓著手邊的雜草,揪個不停。
“是啊,旗主,我小五也願意隨你和大虎一同再次殺向十萬大山,但是現在卻不是衝動的時候。咳咳咳~”
“這等後果太嚴重了,任務為先,死去的兄弟我們一定要報仇,可是現在卻不是想著如何報複的時候。”
另外一個年紀略小的青年說到,他似乎受傷極為嚴重。從他的脖頸之處一道幾乎能夠刨開胸膛的傷勢直接延伸到左腿,雖雖然纏著紗布,仍不時有鮮血滲出來,極為可怖。
這名為小五的青年修為也是不凡,乃是一身氣力六萬的俊才,雖然無法血氣化龍,但是其內體之中的血氣也是極為磅礴。但無論他內氣之中的血氣如何作用,那幾乎刻骨的傷勢仍是無法恢複,反而愈演愈烈起來。
不過是兩三句話的功夫,似乎傾盡了他所有的氣力,麵色更加蒼白一分,幾乎就要暈迷。
“小五,你別說話。你的傷勢太嚴重了。就算我們千牙武衛有專精術煉的大師煉製的丹藥都無法遏製你傷口的惡化,隻能勉強吊住你一條性命。你可不要開口!”
“真是該死,南荒蠻族,我崔雲海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那群雜種有太古凶獸的血脈傳承,其武力還在其次,可是這手段太邪門了。”
見到重傷的小五開口。
這蹲在一旁揪著雜草的青年站立起來。
青年身姿挺拔,被其餘兩人稱之為旗主,顯然是這三人的頭領。
崔雲海恨恨的說到,一邊安撫著重傷的青年一邊口中說到。他不過是二十餘歲的年紀,可是整個人卻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如同是他麵頰上如同刀削一般的劍眉一般,極為桀驁。
“老大…”
重傷的小五還要開口,方才率先開口的大漢卻是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開口。卻也是同樣望著崔雲海,眉宇之中有所擔憂。
見到兩位部下露出擔憂的情緒,崔雲海無奈的歎息一聲。
“哎。你們放心好了,我崔雲海不是那種腦子裏隻長了肌肉隻知道一股腦前衝的傻蛋。在未將此番,我們千牙武衛這一旗三十八人鮮衣怒馬,卻沒想到卻丟下了三十五條兄弟的性命。”
“這消息,價值千金,我哪怕是死也不會辜負兄弟們的囑托。但是,這之後,我一定要在那群南荒雜種之中殺個天翻地覆,以安慰三十五個兄弟在天之靈!”
“狗娘養的雜種,老子遲早有一天要將那幫人獸雜交的雜種們全部殺死,以求寬慰我千牙武衛三十五名兄弟的在天之靈。”
崔雲海越說越怒,他猛然踢向身旁的萬年古樹,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龐大的勁力爆發,直接讓這一棵足有數十人方可合抱的萬年古樹化成碎片,從軀幹中間爆裂開來。
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
三人終於調息完畢,隻不過那病重的青年依舊奄奄一息,仿佛頃刻之間就要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