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北城,楚族。
如今的楚族一片歡欣鼓舞,氣氛喧鬧,與東城徐族族地那般陰沉沉的氣氛完全不同,顯得頗為繁鬧。
無數奴仆,賓客人來人往,門外車水馬龍,將偌大的楚族府邸都堵得滿滿當當。八族宴請之後,楚族得到了巨大的利益,隱隱有成為南離第一豪族的勢頭,這讓那些賓客不得不爭相巴結。
這其中不乏有些人想要靠上如日中天的楚族,更有一些人是抱著結識一位注定一飛衝天的楚禦而來。
甚至,一些小道消息稱,楚族已經提議將楚禦晉升為十位楚族的下一任族長繼承人的消息,更是讓無數勢力對於楚禦的態度變得更加火熱起來。
此時,楚族的內府之中。
“不行,這絕對不行。”
“父親,您要想想辦法。今日您參加族議,已經有人開始提及讓楚禦擁有集成楚族族長的想法,這絕對不行。”
閣樓中,一個一身錦衣的少年正梗著脖子對著坐在正中大椅上的老者憤怒的說到,似乎充滿了無窮的怒氣一般。
這少年麵貌俊朗,卻充滿著陰沉之色,如果楚禦在場定然不會陌生,這瘦了一圈的陰冷少年正是楚鴻。
不過此時,楚鴻的臉上那標誌性的高傲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被無盡的陰冷代替,生人勿進。
“父親當然知道不行。可是,又能怎麼辦?”
“當日,老夫自願放棄楚族外門長老的職位就是為了保證你順位繼承人的資格,如今,族中竟然舊事重提,想要讓楚禦加入進來,怎能讓老夫信服?”
楚甲同樣一臉陰沉,坐在大椅上麵色冷峻。
隨著八族宴請的結束,楚禦順利戰勝了徐族的徐千落,為楚族贏得了巨大的利益。更是一舉成為鬼匠宗師的弟子,讓原本已經確定了族中繼承人的事情發生轉變。
原本,楚禦不過是一個旁係分支,就算被破格提升為楚族嫡係,血脈亦有遠近之分,根本沒人會考慮。
但是,身為鬼匠的弟子,其背後代表的巨大利益。連一向嚴苛的楚族族老會都不得不考慮到一旦讓楚禦成為楚族族長,將會讓楚族帶來怎麼樣的驚人蛻變。
“該死,都是他,都是該死的楚禦.”
“早知道這樣,我就該在他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將其一腳踩死,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我楚鴻也不會淪為楚族的笑柄,供那些低賤的奴仆,旁係取笑。”
楚鴻眼角的陰冷更加陰沉一分,牙齒咬的咯嘣咯嘣響。
隨著楚禦在八族聯考上大放異彩已經讓自己的所作所為淪為笑談,原本那些依附在自己身邊的楚族旁係紛紛與自己拉開距離。而八族宴請過後,楚禦的存在更是讓楚鴻徹底淪為了笑柄。
這怎能讓他不怒。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父親早就教過你,獅子搏兔應盡全力。你窺視他手中的祖海武院考核名額,就該一舉將其打死,不能翻身。”
“的確該死,我真的後悔,當初就該不顧及顏麵,否則今日也不會多出這麼多是非。”
“莫非我楚鴻就要等著他徹底的踩著我的頭在上邊作威作福,拉屎不成?這比殺了我還難受。父親,您想想辦法。”
“要知道,楚族的順位繼承人曆來隻有十人,都是嫡係。上去一個就要扯掉一個,這其中隻有我和楚禦糾纏最深,肯定首當其中。若是如此,咱們的日子更不好過!”
楚鴻一臉刻薄的怨毒,手中的白扇似乎被當做了日思夜想,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楚禦,貴重的扇骨狠狠的被擰成了一團麻花。
“為夫當然知道,一旦讓楚禦得勢,首當其衝的就是咱們父子。我們的日子更加不會好過。可是如今,你我父子均是淪為族中笑柄。”
“就連父親那些頗為不對付的族中長老都大肆的取笑,連半點情麵都不如,徹徹底底的成為了邊緣人物,你以為父親不怒?可是,那該死的螻蟻大勢已成,你我又能如何?”
楚甲皺著眉頭,心中也是升起一絲恨意。
在他心中,若非楚禦的橫空出世,他楚甲依然是萬人巴結的楚族外族長老。而他最疼愛的小兒子楚鴻,更是名副其實的下一任族長的順位繼承人。
但是現在。
人情淡如水,楚禦的崛起,讓兩人幾乎淪為了楚族的邊緣人物。就連那些不得勢的旁係分支都敢嘲笑他們。
楚甲皺著眉頭,忽然腦海中升起一絲亮光。
“除非…”
…
當楚禦回到楚族所在駐地的時候,見到的正是一副比集市還要喧鬧的場景。無數的奴仆,賓客正魚貫而入。
無數的小勢力首腦正在門前翹首以待,爭氣的排著隊,挺胸抬頭等著門房中的管事叫號,而後昂首挺胸的走進楚族大門。
如今這個世道啊。
能進楚族大門的可不容易,倍兒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