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白講述完之後，我拿著紙巾哭得淚不能停，“太可憐了……那三個人，還有那隻貓……”
他一臉嫌惡，語氣冷冰冰：“你就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哪裏？”
“第四章關於天使的介紹少得離譜，要麼是刻意隱瞞，否則就是天使1號自身有問題。還有那個跟土16號一起的蔓蘿也感覺怪怪的，我懷疑她是使魔者。算了，管他呢，關我屁事。”他眯起眼睛，大概是又想去睡個回籠覺。
我突然想起來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天使1號了，這家夥把我們耍的團團轉，我得好好和她談談人生。
“你又想什麼呢，不會又是要去消除疑問吧，黃爾摩斯。”
“呃，沒什麼啦，你要是不想活動就乖乖自己玩唄，我自己去就可以啦。”
“你打算去找天使2號嗎？我陪你去。”
“我說，你最近……怎麼變得那麼……那麼好哇。”
“我一直都很好啊。”他不以為然。
不是，你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我仔細回想著。
為了找到天使2號，我不得已又故伎重演。
為了談話愉快，我特意找了個高檔的茶餐廳，弄個安靜的小包間，喝著果汁，欣賞著玻璃窗外的分光。這下可是下血本了啊，幾乎花光了一半的積蓄。
他隻是沒有任何情緒的盯著杯子上的檸檬片，“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盡量回答。”
“你怎麼這麼好說話啊，之前無論問什麼天使1好都說無可奉告啊。”
“其實總部並沒有明文規定天使們不能透漏一些事情。隻不過1號她，是個有些特別的天使。你覺得，她和我相比，有什麼明顯不同的地方嗎？”
“她有點思維脫線的感覺，可能跟你不是出自同一個博士的機器人吧。”
“機器人？我們不是機器人。”
“怎麼會？我之前明明看到她……”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後來被總部修整過一次，之後就思維上就產生了點變化，你們知不知道有一種精神病人在精神受創後，會產生一種意識，他們會認為自己是一種植物，而植物是不應該動的，所以他們就不再動，變得像植物人一樣，我想1號的事情有些類似，她可能由於某種原因認為自己是一個機器人，所以時間久了，就具象化了，變得像個機器人一樣。”
“為什麼會被修整，和這次一樣受損壞了嗎？她以前是什麼樣的？”
“暫且將安排了這一切的東西稱為‘zero’，它甚至不能說是一種存在，總之很難理解。有一點像人類想象中的‘神’。天使們並不清楚自己的誕生過程，隻是長久的根據‘總部’的指示管轄死後世界。就像是工作的機器人一樣，我想這大概也是1號認為自己是一個機器人的原因。至於‘總部’，是和天使一樣的存在，不過高了一級，就像你們人類公司裏分的上下級一樣。
天使們沒有被給予人類的感情，自然也不會產生強烈的情緒，通常是帶著淡淡的微笑，或者麵無表情，擁有知覺，但不會對感受到的東西做出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