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樣逃脫集體施壓的窘境呢,whatshouldido,whatshouldido,whatshouldido……
我抓住他的胳膊衝了出去,一路狂奔。
呼吸實在供不上了,我才停下來,“對……對不起啊,我隻是覺得那種氣氛會讓你覺得……覺得很尷尬……所……所以……”
“你……吃飽了撐……撐得啊,浪費……力氣……都死了……還在乎那些幹嘛?”他似乎比我喘得還厲害。
“你生氣了?”
“沒有。”
“我一定是被你討厭了吧。”
“目前還沒有發現什麼特別討厭的地方。”
“我……我……”
“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隻是,很難過,呃不,也不是很難過,就是很想哭,我,我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我現在很想吐槽,你願意聽嗎?”
“說吧。”
“我初中的時候,暗戀一同學三年,雖然他一直不溫不火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他那麼討厭我,他成績特別好,為了減少隔閡,我開始死用功死用功的,終於和他考上了同一所高中,畢業前一天晚上背了幾百遍的告白台詞來著,可是第二天就隻說道‘我喜……’就直說了倆字兒啊。接著他就把我打斷了:‘我知道你喜歡我,本來還覺得以你那窩囊的個性會一直憋到死的,想不到你竟然說出來了。我,最討厭又笨又醜的女人了,suchassomebody,youknow。’我本來就是那種不合群的人,所以後來我總覺得別人看我的眼光多少都帶有一種厭惡,再也沒有勇氣喜歡別人,也沒心思讀書了……”
“哈哈哈~~~我能笑嗎?原來學霸連拒絕告白都使用英文的。”
“你不是已經笑了嗎?”我滿臉黑線。
“於是你就墮落了?然後抑鬱而終了?我快忍不住要吐槽了,哈哈哈~”
“當然不是!人家是得絕症死的!天要亡我,我能怎麼辦?雖說墮落了是事實,不過才不是因為那種家夥。我,隻是為了能徹底墮落找一個理由而已。”這幅模樣笑得有點賤,(又有點帥)“你……是怎麼死的啊。”
“你才死了多久啊,就變得開明了。怎麼死的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可能是被火燒死的,也有可能是被煙霧嗆死的。”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笑容沒有絲毫收斂,可這會讓我覺得他實際上更難過。
“喂,不用難過了啦,都過去了,快點攢夠分去投胎,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了啊,大家都開開心心的,誰也不傷害誰,多好啊。”
“妄想,不管死多少次,活多少次,你說的永遠都是妄想。”
“不好意思,我忘了每個人的經曆都是不同的。”
“如果你真的是個可憐蟲的話,應該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呃,我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正因為是可憐蟲才會有那樣的願望啊。”我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真誠,就差把“真誠”兩個字寫在臉上了,他卻突然沒了表情,調頭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