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不屑地看了趙餅一眼,“你算什麼玩意?”
趙餅無言以對。
“論身份,我是朱雀堂堂主未婚夫,未來的朱雀堂可能交由我來處理,和趙昀平起平坐,他惹我,我還擊,這有什麼不對嗎?”
“論實力,他實力不如我,挨打不對嗎?華夏被倭國入侵,被八國聯軍入侵時就就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你了,落後就要挨打,你們偏偏不長記性,勿忘國恥知道嗎?”
說著葉辰又是一頓亂踹,每一腳都使出十分力氣,趙昀已經不省人事。
趙餅見狀,心裏可不敢讓趙昀出事,在後麵大喊一聲,“你們這些人還愣什麼,快上啊,再不上少堂主就要被打死了!”
這個時候葉辰知道不好再動手,把暈倒的趙昀往人堆一推,拍拍手道:“教育一個晚輩不容易,手都打疼了。”
趙昀已經被蹂躪的體無完膚,趙餅等人見葉辰放過了趙昀,一時間不好動手。趙餅大步衝上前,抱住了趙昀的身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少堂主你被打的好慘啊。”
說完,他憤憤地看著葉辰,雙眼通紅,一副要幹架的陣勢,這樣的姿態讓葉辰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下一刻,趙餅身上的氣勢陡然一弱,惡狠狠地看著葉辰道:“等我把少堂主的送去醫院再回來收拾你,姓葉的,你記住了,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說完,趙餅大義凜然地差遣幾個白虎堂的人將趙昀抬到了醫院。
方獨舞鄙視地看著趙餅的背影,道:“無恥。”
葉辰深以為然的讚同道:“裝腔作調。”
方獨舞白了葉辰一眼:“你也無恥。”
葉辰道:“……”
午夜十二點,一座周圍被海水包圍的島嶼上,陸嘯風目光柔情地望著一處農家住舍,歎息一聲,轉身離去。
他沒有留下任何信息,帶走的也僅僅是一些貼身的衣物,以及一些食物。
他不知道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也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不同的是,這雙眸子的主人沒那麼堅強,眼睛裏充滿了淚水。
她知道陸嘯風說得明天再走不過是哄自己,他隻是不想讓分離顯得那麼傷感,所以他默不作聲,選擇在今夜離去。
“唉!”雅文的背後傳來農婦的一聲歎息。
“媽,他走了是嗎?他還會回來嗎?”雅文突然迷惘起來,好像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農婦歎息道:“如果你喜歡他,你就去追他吧,我和你爸已經困在這座島上幾十年了,我們也不希望你被困在這裏,甚至連愛的人都未必再能遇到。”
“外麵的世界一定很精彩,你的青春不應該荒廢在這麼一座島上。”一道滄桑的聲音響起,卻是雅文的父親。
“我不稀罕外麵的世界啊,我想在你們身邊,可我也不想他離開。”雅文哭著說道。
“傻孩子,雛鷹總該展開翅膀,自己遠走高飛,你不稀罕外麵的世界,可是你喜歡他啊,向往那個人的內心世界。”
農婦心疼地摸著女兒柔順的發絲,看著女兒第一次學會喜歡,學會選擇,她心疼,可是這個時候為人父母的他們也沒有能力替他們做出選擇。
雅文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猛地跑出門,連鞋都來不及穿,赤腳跑在地麵上,渾然不顧被劃破的腳心,一直追逐至海灘上,努力去追尋陸嘯風的身影,大喊道:“陸嘯風,死混蛋,我喜歡你,帶我走吧。”
陸嘯風聞聲,腳步一頓,猛然感覺到柔軟的身軀靠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哭道:“我喜歡你,我們一起走吧!”
陸嘯風感受到衣服被淚水打濕的冰涼,他轉過身抱住了身後嬌小的身軀,撥開她被海風吹亂的發絲,鄭重地說道:“好,我們一起走。”
這一刻,即便是鋼鐵一般的漢子也忍不住鼻頭泛酸,緊緊抱住懷裏的愛人,生怕海浪太大將愛的人衝散。
雅文的父母遠遠地望著兩人,目光中包含了人生中百般複雜的心情,有不舍,有欣慰,但最終都凝聚成濃濃的祝福。
陸嘯風看著兩位老人,嚴肅地敬了個軍姿,腰杆挺得筆直。
背景是經過無數次衝刷的礁石,奔騰的海浪,以及墨染的星空。
這是他的誓言,以後無論走到哪,他都會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