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方街,兩邊的酒吧一條街更是人山人海,早在來之前就聽別人說過一米陽光的酒吧不錯,到了那裏張小念和林姣發現一米陽光有好幾家,打算挨個走過去在門口瞅瞅的幾個人跟隨著大波的人群向前湧動著。
“來,美女,進來玩一下。”走到一米陽光門前,一個類似酒托的年輕男子突然拉起張小念的胳膊說道。
“不用了。”張小念笑了一下,繼續走。
“來嗎,進來玩一下。”張小念原本那人會拉一下就鬆了自己的手,結果那人將張小念的手緊緊的抓住,沒有讓張小念繼續往前走的意思。
湧動的人群還在繼續往前,張小念被拉住無法向前走,無奈的看著林姣,林姣看見那人還不放手,便回過神來凶凶的對那男的說道:“你幹嘛,鬆開!”
那男的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笑,林姣一隻手抓住張小念被抓住的胳膊用力一拉,張小念也用了些力氣才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那人要幹嘛呀,我去。”兩人轉身繼續向前走,林姣就氣憤的說。
“這酒托拉生意的也太瘋狂了,終於知道一米陽光為啥這麼火了。”
“神經病,差點就罵他了。”
“人家說麗江這的酒吧看著好多客人,其實好多都是托。”張小念說。
“什麼呀這,就是討厭麗江這樣太商業話了。”
“就是,還是大理好,還是喜歡大理。”這點上張小念和林姣很一致,對於這種燈紅酒綠太過嚴重的地方都沒有什麼好感,雖然張小念也會偶爾想要去吵得地方鬧一鬧,但是這樣俗氣太過嚴重的氛圍她並沒有一點好感。
四個人在人群的夾雜中,繞著酒吧一條街走了一圈,大大小小二三十家的酒吧,風格各異、鶯歌燕舞,但是來往的人群也並沒有多少會進去,大都是走馬觀花的看看。回去的路上,有家飄著歌聲的小酒吧卻引起了張小念和林姣的注意,那家小酒館坐落在一個小小的二樓,一樓是個直通上去的很陡的木質樓梯,上麵是淡淡的黃色燈光,更吸引人的是一個充滿磁性的男性的歌聲,那聲音正用盡感情去演繹著宋冬野的《斑馬》。
靜靜的吉他聲,靜靜地歌聲,靜靜的周圍,仿佛都淪陷在這片歌聲中,張小念和林姣在樓梯口站了好一會,直到那首歌結束兩人才慢慢的離開。在回去的路上,靜靜的黃色燈光打在並不平坦的石板路上,石頭凹凸不平的麵反射著燈光,明明暗暗,張小念和林姣仔細的回味著剛才那首歌,感受著那顆在異地他鄉追夢的心。
回到青旅的時候正好九點鍾,走進小院裏,大家正一群人圍著開篝火晚會,一大圈大概有二十個人,中間放著一個簡單的火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手裏抱著一把吉他。
“來,要不要一起坐下。”張小念走在最後麵,從一圈人身邊走過的時候,一個站在旁邊的男孩對張小念說。
“不用了,回去啦。”張小念笑了一下,看林姣她們已經上了樓,於是回絕了也上樓回了房間。
幾個人坐在床上休息,樓下小院裏時不時傳來大家的笑聲,還有一首接一首的吉他彈唱,張小念在衛生間的窗戶邊向下探這頭看,很想下去一起加入他們,但是林姣和其他兩個人都表示沒有興趣以後,張小念在窗戶那裏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有勇氣下去。
也許這就是她性格裏的缺陷,害怕麵對陌生,陌生人、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一切。而這也注定她會擁有很多遺憾,害怕邁出腳而換來的遺憾,哪怕心裏有一萬個想要,可是就差那麼一點點的勇氣,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而這就是她最討厭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