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小念,看你怎麼興致不高啊。”蔣小凡湊到張小念的耳邊說。
“我就是不太喜歡那個趙鵬。”張小念直接了當的說。
“我也是,我也不喜歡他,但是畢竟是豆豆的同學嘛,你別太明顯了。”
“我就是不喜歡豆豆叫趙鵬他們來,這是咱們的聚會,老叫那些不相幹的人幹嘛。”張小念越說越來勁,把憋在心裏好久的話都吐了出來。
“好啦,咱們也不容易一起吃個飯,別因為這影響了心情。”
張小念一聽蔣小凡的話,覺得有些道理,於是自動忽略了那兩個人的存在,雖然氣氛不同於之前,但還是放寬了心跟大家高高興興的諞起來。
而事情卻沒有像張小念期望的那樣發展起來,和豆豆的關係也在小學同學的原因下變的越來越冷淡。
過完年,大家走了幾天親戚也就老老實實的準備回學校了,成棟的學校開學最早,加之過去要幾天的路程,於是早早的準備回學校報道的事情。
傍晚,蔣小凡打來電話。
“小念,成棟明天就走了,咱們今晚出來找他諞諞,算是為他送行了,怎麼樣?”
“明天就走,這麼突然。
“是啊,他那天不是說了,你忘了?”
“我不記得了,那好等我吃完晚飯,咱們去廊橋轉吧,怎麼樣?”
“行啊,那我給他說一聲。”
媽媽做好了晚飯,張小念草草的吃了幾口,喝了一碗稀飯就出門了。出了小區門口,網車站走的張小念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豆豆正朝著自己走來。
“你幹嘛去?”張小念還沒等豆豆反應過來,開口問道。
“哦,我去你們院子後麵那找我小學同學去,你這大晚上的幹嘛去?”豆豆好奇的問道。
“成棟不是明天走麼,我和小凡找他出來諞諞。”張小念說話的語氣像對一個並不是很熟悉的朋友一般。豆豆也簡單的哦了一聲,兩人就各自走了。
走在路上,張小念的心情很複雜,她不知道是豆豆已經看淡跟自己的友誼或是什麼原因,覺得兩人之間的感覺好陌生,陌生的讓人有些害怕。而對於成棟明天回長春這件事,他也隻是簡單的回答,沒有任何的感情,想起以前每每要開學的時候,大家總是有太多的不舍,甚至會在聚會的時候會難過隻知道喝酒。而現在,以往的這些畫麵對張小念來說顯得那麼可笑,它就是現實所給予的活生生的諷刺,刺痛著張小念這種經不起一點情感風暴的心。
三個人約在高中的校門口見,成棟和蔣小凡到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校門口距離廊橋還有三四站的路程,於是三個人決定邊走邊聊的走過去。
雖然是冬天,但是廊橋上的人還是不少。這座橋橫跨著渭河,連接著寶雞的金台區和高新區,就像是舊與新的鏈接,往往能迸發出火花。橋上裝飾著五顏六色的彩燈,欄杆的扶手上雕刻著寶雞的曆史文化,腳下的石板路也纂刻著周代的甲骨文,每到天黑下來,彩燈打在渭河的河麵上,會形成五彩的緩緩前行的水流,在這黑暗中顯得神秘而夢幻。
張小念、成棟和蔣小凡三個人順著廊橋一直走到頭又走了回來,路上三個人說的話可以用前世今生、天南海北幾個字形容了。從高三的記憶,成棟追林夕的感受,到現在的生活,再到那看不見摸不著的迷茫的未來。屬於過去的每個字好像都帶著青春年少的回憶,那些記憶力包含了滿滿的痛和淚,歡聲和笑語,努力和汗水。而在這遙遠的未來又包含了太多的未知,前程的未知,幸福的未知,和這份友情的未知。
那晚的談話讓三個人覺得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彩色之中卻交織著黑白的夢,仔細想想人的一生也不過如此罷了,浮生若夢才是最最真切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