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走在哪裏好像都能聞見空氣中滿滿的桂花香味。然而伴隨著這花香的同時,紛繁複雜的事情也尤其的多,有個形象的比喻這麼說道:大一的孩子是跑腿的,大三的學長是指揮的,而大二的可憐蟲們就是夾在中間受氣的。
大一新生們軍訓結束後各個社團的納新也如火如荼的開始了,課程多的忙得不可開交的張小念還要拚命的幫社團在眾學弟學妹們中間做宣傳、招新人。下了課,張小念一回到宿舍就累的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
“啊,好累呀。”中午忙完報社納新飯都沒吃的就急急忙忙去上課的張小念一回來就發起牢騷來。
正閉目養神著,李曦源和董青就回來了。
“你們去哪了,課也不上,老師剛才點名了。”張小念好奇地問道。
“哎,就學生那破事,一大堆活,完了讓學生會給補張假條就行了,對了其他人呢?。”董青進門走到床邊,順手把包和手機往床上一扔,癱坐在床上。
“哦,她們去吃飯了,我不想吃就先回來了。”張小念無力的說道。
“好吧,我兩忙到現在也還沒吃飯呢!累成狗了一天。”董青也發起牢騷來。
“哎源,你說那田野是什麼意思嘛,硬是跟咱倆過不去是不。”
“他擺明是故意的,那個人心機太重了。”李曦源邊收拾著床上的東西,邊回答道。
“還是程浩靠譜點,還替你說話呢。”董青接著說。
聽到程浩這個字眼,張小念立馬清醒了起來,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程浩這個人還不錯,我跟他關係還可以,哈哈。”李曦源繼續說道。
“我聽有人說程浩喜歡你呀?怪不得看他平時還總是愛跟你湊近乎的。”董青挑逗著說道。
聽到這句話,張小念有些愣住了,一時胸口有些透不過氣來,換了個姿勢麵對著牆,側著躺著。
“沒有,聽誰亂說呢。”李曦源無奈的笑著說。
張小念雖說也在學生會,但是像她這樣不擅長交際並且不是和什麼人都能套近乎的人在那種地方也不會有太大的發展,於是慢慢的有了想退出的想法,也就去的很少了。而李曦源和董青則如魚得水的蹚著那趟渾水。
張小念就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直到其他人都吃完飯回來。她不難過,也不生氣。想到前一段時間大半夜程浩還總是找自己聊天,張小念屁顛屁顛的跟程浩聊得不亦樂乎,曾經甚至還幻想過程浩是不是對自己有好感,現在想起來才知道自己當時是有多麼的自可笑和無知。不知不覺,天漸漸黑透了,窗外刮起了風,一會便飄起了起了雨,雨聲劈裏啪啦的,雨水打在窗台上,濺起的水珠又重新迸向天空,再次落在這冷冰冰的地上。
學生會納新結束後不久就進行了換屆,張小念便趁著這個機會退出了,因為在那裏,不自在多過本身所存在的價值。有的人一出生就奠定了性格上的缺陷亦或者叫特點,張小念就是如此,她不像有的人天生就精通於人情世故,在這方麵的欠缺她這輩子都學不會。
大二的生活無非可以用幾樣再普通不過的事概括,上課,逛街,吃好吃的,社團。晚上,張小念正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看電視劇,好一陣沒聯係的豆哥打來了電話。
“喂,豆哥,想我啦。”張小念有些小驚喜的接起了電話。
“是啊,就是想你了,想死你了,你最近怎麼樣,在幹嗎?”那邊傳來豆哥熟悉的賤賤的聲音。
“就是上上課什麼的啊,你呢,剛去學校還習慣嗎?”
“還行吧。”豆豆隻是簡單的說了這一句,張小念能聽到其中的欲言又止。
“宿舍呢,宿舍人都怎麼樣?”
“宿舍人還不錯,關係還行,逗比也不少呢,哈哈。”
“那你們宿舍幾個人,條件怎麼樣?”
“我們六個人,上床下桌,就是長沙這邊太潮濕了感覺,被子褥子什麼的都潮得很,感覺一擰都能擰出水來。”豆豆一個北方大老爺們對與南方的氣候不停地吐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