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柳家人,除卻柳行雲和柳行道這兩個,皆和北方五國的將士打過交道。鐵雲與北方五國長年積怨,哪怕他們厭惡如今的鐵雲,可柳家也對北方五國沒有好感。
短短幾年的兩次北方征戰,柳家軍犧牲的人數不少,甚至柳家子弟也有許多在戰場身死。讓這種仇敵來幫忙,他們總覺得渾身不自在、不敢信任。
柳詭搖搖頭,道:“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餘下的是紅公子安排,我也不知。”
然而,在夏寒心裏,如今對於北方五國的好感,已經遠遠超越了鐵雲。畢竟,在當今局勢之下,能夠有勇氣幫他的屈指可數。哪怕是北方的五國收錢辦事,可這種遵守承諾的行為,無疑比鐵雲的背信棄義好了太多。
“唉,大哥,事已至此,哪還管得了這麼多。”柳重林重重一歎,搖搖頭。
“也是,也是……”柳重山點點頭,生死危機債時刻,不為別人,隻為夏寒,管他是什麼北方五國還是其他邪魔歪道,隻要能救命,就算萬幸了。
柳重林看向了夏寒,道:“我和你說說皇都這一年來的事。”
“好!”夏寒重重地點頭,關於丹殿的事,他心中已經惦念了一年之久。此時,終是能打探出消息了。
“在你走後,丹殿逐漸被護國殿暗中封鎖……”柳重林麵露回憶,一絲不苟地說著。
有些消息,夏寒早就從陳家人口中得知,可也不盡詳細。等柳重林說完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他們無事,那就好……”
“看來這申屠銘還是個情種,嘿嘿,夏寒,你說的那顧巧盼想必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否則也不至於讓你這樣牽腸掛肚。小事小事,等將她救出來之後,我讓老頭子親自為你辦上一樁婚事,也能早早了結你的心願。”
說著正經的,眾人突然見司空俊嘿嘿大笑,露出一副“你懂我也懂”的樣子,皆是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司空俊,你信不信我一發瘋,便將你懷中的稻草人偶奪下來,把你丟出這竹林?”
“呃……我開玩笑的……”
看著夏寒眼中的冷肅,司空俊盡管知道對方不敢這麼做,可還真有點畏懼,吞了口吐沫,直接跑到了遠處,不敢再多話。
“自從遇上這廝,我的運氣就沒好過,唉……”
看著夏寒一副揉著太陽穴發愁的模樣,眾人皆啞口無言。
司空俊蹲在地上撇撇嘴,口中念叨著:“關小爺屁事,你在煞園殺得人比我還多,小爺認識你才是倒了八輩子黴!”
“皇都的事說完了,該說說煞園內的事了。”柳重山早已聽說了夏寒和司空俊在煞園鬧得風生水起,對於其中的隱故也多有好奇。
夏寒再次歎了一聲,從在皇都出發後,一一講了起來。
夏寒在煞園其中的故事說複雜很複雜,說不複雜倒也簡單明了。不過就是受到追殺,一路躲藏,作出反擊諸如此類。關於遇到的那異獸饕餮,他沒有多說。除卻將那詭異陰森的吞噬之力歸結於一次奇遇所得的功法和紅千丈的那半顆心髒之外,其他的都如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