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為惱火的是冰魔,據這六天的觀察,他講道的那一天,是申屠銘走的最早的一天。虧的他在這六人中實力最強,可在申屠銘麵前,沒了半點脾氣。
倒不是申屠銘對這些功法和元道之理真的不敢興趣,隻是他覺得這幾個真人講的都太過玄妙。況且,他每天都還要去丹殿看顧巧盼。而在各種譏諷之下,興致也越來越低。如此惡性循環,才發生了這種尷尬事。
當然,這些他自己都是不清楚的。因為他一直在糾結丹殿的事,尤其是想到顧巧盼那句“你哪裏都不如公子”讓他著實憤怒,再回憶起那些人叫顧巧盼“嫂子”的場麵,更是讓他無心在意其他事。
這一天,他照舊來到了丹殿之中。顧巧盼一個冰冷的滾字,終是讓他帶著憤怒直接離去。
“你夏寒何德何能,竟讓顧巧盼如此傾心!該死的東西!”
“顧巧盼,你的心思怎變得如此歹毒?可惡!”
“我申屠銘哪裏不及他?到底哪裏不及他?”
……
其實,冰魔覺得如他這種高手窺探一個年輕人,是著實丟盡了老臉。可為了收下這麼一個難得的徒弟也不得不讓他舍下麵子,尋找一切辦法。
他看到了申屠銘憤怒砸著東西的一幕,心中對於夏寒和顧巧盼這兩個名字疑惑起來。
“難不成我這徒兒是為情所困?唉,修行中人,怎能被這庸俗之事蒙蔽了雙眼。”冰魔對於這些事一竅不通,眼中閃過一絲狠毒,自言自語道,“幹脆把那兩個殺了,直接斬斷這情劫!”
冰魔眼中殺意泛濫,可轉念一想,這樣做太不理智。
“不行不行……還是得打聽些消息。”
如此之下,冰魔厚著臉皮直接找到了鐵雲離。
陳家沒有成功殺掉夏寒的消息,鐵雲離早已收到。此次見冰魔打聽關於夏寒的事,便生出了一些心思。
盡管夏寒總有一天會死,不如死的越早越好,也免得讓他天天生出些雜念。
在這種想法之下,鐵雲離自然添油加醋地多說了幾句。但也僅僅是這幾句,就讓冰魔有了主意。
“依你這麼說,那叫作夏寒的人並非是什麼好貨色?反而是那叫顧巧盼的女子對其一直癡心不悔?”
“真人說的不錯。在那夏寒來皇都之前,顧丫頭與小銘本是金童玉女。”
“如此說來,關鍵之人還在那個夏寒?”
“不不不,我覺得關鍵之人是顧丫頭。”
“不管誰是關鍵,隻要那夏寒一死,看那小丫頭還不回心轉意?”
“真人千萬莫要想的太順利,怕就怕顧丫頭用情已深。”
“那夏寒更應該死了!你且告訴我他在哪,什麼樣貌,我去去就來!”
“真人,萬一小銘依舊不拜您為師,這可如何是好?”
“老夫我也走投無路,若不為這徒兒做些什麼,心中有愧!哪怕不成,我也認了!將畫像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