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嘴角一抽,總覺得哪裏不對。這些人難道不覺得自己這般年紀,達到如此丹道境界才最是難得?
“夏大哥,北海如何?”
見眾人好奇的目光,夏寒思索片刻,說道:“疆域廣袤,光是那片海便足以抵上數十個鐵雲。陸地常年積雪,冰凍三尺有餘,雖不似海洋廣闊,但也沒差上多少。那裏沒有國度,隻有神草穀隱而居上。在那裏,丹師主宰家族。”
柳行道追問:“高手可多?”
“多不勝數。”夏寒答道,“在丹道大會之上,我曾見過無數丹道高手和修行高手。”
“丹道大會?”兩兄弟不由倒吸了口涼氣,羨慕道,“那種大場麵,夏大哥也曾見識過?”
“呃……若你們哪天去北海,說是我的朋友,想必人人都會給你們些麵子。”夏寒沒好意思說自己名震北海,隱晦地表達了一句。
隻見柳行雲搓了搓臉,喃喃道:“怎麼這麼熱呢!”
“是啊,怎麼這麼熱呢!”柳行道也跟著點點頭,幹脆將身上的丹師長袍脫了下來,搭在了肩膀。
“大爺的,誰說我柳家這輩子也請不到高明丹師!誰再敢說這句話,老子直接把他的牙打碎!”
“嗯嗯,把他的牙打碎!”
看著柳家子弟興奮到痛哭的模樣,夏寒不明所以,但總覺得這種情緒更像是黎明曙光,能讓人感受到一絲暖意。
“家裏,是誰病了麼……”
“夏大哥到了家中自會明白,在這裏不好說。”
看著柳行雲眼中的期盼,夏寒緩緩點頭,無聲一歎。想必是自家各有自家的煩惱,這兩兄弟在學宮內入了丹院,其中有著他人不知的隱情吧。
……
閣樓的牆壁,勾勒出美麗的花紋,不時有溫潤的能量在其內遊走,身在其內,哪怕是門窗大開,也絲毫不覺得寒冷。
角落處,一蒼老人影隱隱浮現,望著桌前正輕聲呢喃吟唱的白衣女子,輕歎一聲。
“小小姐,是不打算再見他?”
“即便對他無意,但何以如此絕情?”
“怕是不久後,女官院便會傳得沸沸揚揚。小小姐聽而不聞,總是不太好的。”
白衣女子縫合著眼前的雪白皮毛,心無旁騖,頭也不會地輕聲道:“我向來隻專心一件事,分心的話,這袍子便織不成了。”
“至少,要與他講個明白,小小姐覺得如何?若是少爺在的話,老奴相信他也一定會這麼說。”
白衣女子輕輕放下了手中針線,思索片刻。
“待小玉回來,就讓她吩咐下去。在我織完這袍子前,不許任何人打攪。”
“是……”蒼老人影愣了一下,表情帶著幾分無奈,無聲一歎。至少,在他這兩天的觀察中,並不覺得那年輕人做錯了什麼。雖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但總這麼下去,也不知會釀成怎樣的後果。至少,年輕人需要一個人將話說清楚。
可惜啊,小小姐不像少爺,生的太驕傲了些,哪怕過往經曆再慘,也是天生的金枝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