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賭,終究是夏寒贏了。他成功的將接引令,送到了言清手中。
若有人得知,二人在這等重寶之下如此推脫,怕是除了欲哭無淚,也隻能捶胸頓足地高歌忠義,對他們豎起大拇指了。
言清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雙手托著木盒,眼中傷感。畢竟,言真是因為這個盒子,才被人暗算的。
言清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地拍著夏寒肩膀,說道:“多謝你了,這個情,我會記住的。”
夏寒擺擺手,展開雙臂,笑道:“你看我的衣服已經濕透了,把它送給你,倒也是鬆了一口氣。這可是燙手山芋,我才不是傻子,拿這種東西。況且,這東西本就該屬於言家,而我姓夏。”
“你這人,唉!”言清歎了一口氣,問道,“你可知道,為何我不怕木盒落到趙嶺南手裏麼?”
夏寒疑惑道:“為何?”
“嗬嗬……”言清露出譏諷神色,說道,“那鑰匙就在爺爺墳墓前的香爐底。”
“原來如此啊!”夏寒恍然地點點頭,隨即豎了一個大拇指,“高明!”
他這聲高明是佩服言清,同時也在譏諷趙嶺南。像那種無情無義之輩,又怎麼可能為自己的師父上一柱香?更別說他心中有愧!至於清和道院的那些人,一個個都被豬油蒙了眼,貪婪之輩,狂躁之徒,虛榮小人比比皆是。又有哪個,會想起他們的老院長?都巴不得與趙嶺南“榮辱與共”!
言清問道:“下一步,你想怎麼做?”
夏寒眼中閃過一道冷意:“滅了清和道院。”
言清追問:“再之後呢?”
夏寒理所當然地說道:“重建大青山!”
言清疑惑:“有何區別?”
“大青山是大青山,清和道院是清和道院。”夏寒露出回憶之色,說道,“師父他老人家曾說過,自大青山改成道院後,便多了幾分世俗氣。想必回歸傳統,也是他願意見到的。”
“重新發展,比之前更難。”言清皺眉道,“你這樣做,會讓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坐享其成。”
“不難,不難!”夏寒搖搖頭,“我隻是打個幫手,畢竟,以後大青山的名頭,還要你言清的名字坐鎮。完成了這個心願,我便與大青山沒了恩怨。”
言清眉頭緊鎖:“你要離開大青山?”
“我如今已入蠻道,若與大青山糾纏不清,名不正,言不順。”夏寒緩緩說道,“況且,不隻是大青山,柳州我也不會停留太長時間了。皇都的雲江,城外的盤龍山,那裏應該還不錯。言清大哥,說不定過不了多少年,你我就會在上界相見。”
言清眉毛舒展開來,笑道:“希望如此。到時,你可得來靈真派尋我。”
“隻是,難啊……”夏寒輕聲一歎,“灌力境修行者,可在一城顯貴。龍象境修行者,可作一郡之主。宗師境強者,便是一州之王。其上還有著擁有踏國之力的人中之王。自那之後,才能身具搬山之能。這一個個境界,說出來簡單,可沒哪個修行者能夠一帆風順,大多都是止步一個境界,活到死罷了!況且,修為越高,遇到的事也會越來越麻煩,對手也是不會弱。難啊,難!”
言清笑著說道:“若你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