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家族子弟,卻在這小小柳州作威作福,裝什麼高深莫測。這人還想借我們之手獲利,可笑。”
顧鵬嗬嗬一笑,說道:“聽說此人天生反骨,骨子裏就不安分。若非如此,當年也不會被逐出趙家。自作聰明的人,早晚會吃苦頭。”
……
“處理燦陽花時,一定要隻取葉,花瓣萬萬不能動,否則會讓藥力大量流失。”夏寒蹲在地上,嫻熟地將麵前金色的葉子一片一片摘取了下來,“就是這樣,記住了沒?”
“記住了!”四周的人們點點頭,之後便開始收取草藥。
見一眾人興高采烈的模樣,陳家人站在原地沉默不已。幾天下來,似乎這群人就沒什麼事做。也不忙著趕路,每次看到草藥都會為夏寒取來。
尤其是那雲山宗的弟子們,每次采藥,嘴都快咧到耳朵底下了。興奮的樣子,仿佛能用這些草藥換取什麼寶貝一樣。不可不說,有些草藥極為珍貴。可即便如此,在柳州雲州這種地方,也沒多大價值。陳瀟忍不住問道:“你要這麼多草藥做什麼?”
夏寒眉毛一挑:“當然是將它們變成丹藥。”
陳瀟愣了一下,古怪地說道:“這麼多人丹藥,隻怕還要去北海煉製吧,這一來一回消耗的資源可是不少,也甚是麻煩。”
夏寒嘴角一翹,緩緩道:“估計你還不知道,不久前鐵雲來了個了不得的煉丹天才。”
“煉丹天才?”陳瀟怔了怔,隨即倒吸了口涼氣,驚訝道,“你識得段丹宗?”
“什麼,夏兄弟你識得他?”此話一出,陳飛虎幾個人也驚呼了出來。
看著幾個人震驚的表情,這一次可輪到夏寒吃驚了。他不過是開了個玩笑,實則說得是自己。沒料到,卻得到了了不得的消息。不動聲色地問道:“段子晨何時到的皇都?”
聽到他的回答,陳瀟張大了嘴巴:“你果然認識!”
陳禮塤震驚道:“我們出發前,段丹宗才到皇都不久。此人真當是驚才豔豔,不到三十便成了丹道丹宗,煉丹之法堪稱一絕。聽聞他乃神草穀下代穀主,無論是資質還是實力,風頭可謂是壓倒了天下煉丹之輩。”
夏寒古怪地幹咳了兩聲,說道:“畢竟是神草穀的第一天才,應該的,應該的……”
陳瀟笑了笑:“沒料到你還認識他,能夠讓他煉丹,不簡單啊!”
夏寒訕訕一笑:“在神草穀時,有些交情,有些交情罷了……”
“你這交情的麵子可就不小了。”陳瀟神色一正,“按理說,如他這種身份入世修行,最該去的也應是那些天運上國。如今,卻來到了鐵雲,簡直無法想象。因此,皇上特意安排了幾位皇子作陪,費盡了心思。你既然識得他,想必劉家也不敢再為難你了!”
夏寒笑了笑,心中又是一凜,隻怕這段子晨來到鐵雲,與自己有著莫大的關係。此人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如今又去皇都占了先機,若想針對自己,想必會十分簡單。至於讓他幫忙,說不定還會讓自己陷入麻煩之中。所以,千萬不能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