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遠鍾心中幽幽一歎,看向了夏寒,問道:“夏寒,我問你,剛才那回春丹可是你親自煉製?”
夏寒起身,朝北遠鍾行了一禮:“回穀主,這十六顆回春丹乃小子親手煉製。”
“真是不知廉恥,好不要臉!”此話一出,自然引起了眾人的怒罵。
北遠鍾這時突然冷哼一聲,無邊威壓釋放了出來,這才堪堪讓眾人閉嘴。他又問道:“如何證明?”
夏寒微微一笑:“當以煉丹自證!”
“好。”北遠鍾淡淡點頭,“既然如此,你且在第三比中煉丹自證。若不能自驗己身,那便回穀受罰!”
“是!”夏寒說罷,又盤坐在了地上。
有了北遠鍾之前的震懾,沒人敢再輕易喝罵出口,就連議論聲也變得極其細微。不過,那滿臉譏諷與鄙夷的表情,倒是極為刺人。
此時,剛才那些附和著做假證的人們才猛然想起了夏寒的身份,頓時大汗淋漓。這再怎麼說,也是神草穀的長老啊!萬一此人記仇,自己豈不是惹了大麻煩?
不過,這種想法也隻是在心中一閃而逝。在他們看來,神草穀無疑是公正的聖地,夏寒作弊已是板上釘釘之事。既然是事實,那他們之前的附和,也算不得在撒謊。再者說,他們聲援的是神草穀未來的穀主。於是,更加心安理得了。
“那……我們怎麼辦?”剛才那些炸了爐的丹師們滿臉鬱悶地問道。
“剛才煉丹失敗的一律不作數,所有人共同進階第三比!”北遠鍾此話一出,立即讓那些沒有合格的丹師們喜笑顏開。
夏寒餘光掃過了之前作偽證的幾人,暗中搖頭。唯有他明白北遠鍾的意思。讓事實來說話,是對這些人最嚴厲的懲罰。
盡管高台上,神草穀的長老們認為北遠鍾的做法是多此一舉,但既然穀主已經決定的事,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段子晨這時也重新盤坐在了丹爐前,盯著夏寒的姿態盡顯輕慢,雖然他認為自己應不屑與夏寒計較,但也不知是不是因兩次的重傷之仇,嘴角微微劃出一個弧度,好似有些掩不住幸災樂禍。
對此,夏寒以一個莫名的笑容回擊了過去。
“嗬……”段子晨搖搖頭,嗤笑了一聲,便不與夏寒對視,神色有些傲然。
幾息之後,北遠鍾捏了幾個手印,天上的寶匣又是光芒一閃,降下了無數份藥材。
“第三比,煉製的乃是真正的回春丹。若沒有把握的,可以收下藥材盤坐好,直接淘汰。”
丹道大會上的大比不同於尋常的比試,丹師在淘汰之後,除非是做出了出格的事,影響到了他人煉丹,那麼就有資格留在廣場之中,觀察其他丹師煉丹。
回春丹屬於中等丹藥,現場中沒達到中等丹師境界的比例雖然不多,但人數並不太少。所以,在聽到這句話後,那些人便欣喜的將藥材納入囊中,端坐好,開始準備觀察起周圍丹師的煉丹手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