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夏寒點點頭,“那我明日出發。”
北遠鍾拍著夏寒的肩膀,大笑了一聲:“善!”
夏寒說道:“我走之後,還望穀主將流火安置好。此前,神草大人曾賜下一顆神丹給它服用,也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北遠鍾心中一驚,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放心,它若醒了,我便照顧它,少不了它的丹藥。”
夏寒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哼,這北老頭,真是可惡。把夏寒哥哥趕出去不說,還要和凰兒搶小流火!”說話間,彩凰皺了皺鼻子,不過,從她的語態上看已經認可了北遠鍾的做法。
之後,北遠鍾與夏寒閑聊了幾句,笑嗬嗬地離開了清澗潭,那模樣,與來時判若兩人。
彩凰還是顧全大局的,知道夏寒的離開,是為神草穀的傳承,所以也並不怪罪北遠鍾。不過,這一整天的時間,不知哭了多少次。可以看出,這幾個月的時間,她已經將夏寒視為了神草穀中最重要的人。
對此,夏寒隻得靜下心,好生安慰著。晚上時,夏寒與彩凰看了一夜的月亮與星星。直至第二天,在作出了諸多保證之後,才將這丫頭哄的心情好了稍許。
“夏寒哥哥,要快點回來哦!”島邊,彩凰揮舞著衣袖,滿臉淚花。
夏寒在船上擺了擺手,強忍著分離的不適,走進了船艙之中。不久之後,他便又重新回到了當初登船的海岸。
海風寒冷,夏寒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精神為之一振。剛才的那一絲不快,也壓到了心底。
“小雪,我們走!”雪翼靈雕仰著大腦袋,雙眼有些茫然!
“流火和我說,小白是它的小名,今後你就叫小雪了。”雪翼靈雕,雖未能完全理解夏寒的話,但一聽到流火二字便老實了下來,盡管它非常不喜歡小雪這個名字。於是,便失魂落魄地撲扇著巨翅,朝天際飛去。
夏寒已經半年多的時間沒有乘騎過雪翼靈雕,所以很懷念這種飛於天際的感覺。這坐騎自進入神草穀之後,吃喝拉撒都有專人照顧,每天的生活比人還滋潤,如此下來倒是又變大了不少。
隨著雪翼靈雕的成長,夏寒感覺它的速度也比以前快了一倍不止。如此看來,兩萬裏的路程,也算不得什麼了。
夏寒不知,自從船上跳下岸之後,某個角落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盯著他,直到他往西南方向飛去。
也就在夏寒剛剛離開丹城之際,北海,某座島嶼之上。一身著猩紅長袍的邪異公子,得到了他出穀的消息。
“夏寒,你可算是出現了!”邪異公子淡淡一笑,“西南方麼?看來應是去的藥城,甚好,甚好……”
“公子,我們可要動身?”一個黑衣男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急。”邪異公子搖搖頭,調侃道,“這個不安生的家夥,與家中的那幾隻狗,必有一戰。我們,且先不要打草驚蛇,過些日子再動身。”
“是!”黑衣男子點點頭。
邪異公子望著西南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夏寒麼……我倒是比較期待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