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先去休息吧,等飯菜好了,巧盼再去叫您。”顧巧盼展顏一笑,隨即小跑著離開了花園。
看著顧巧盼的背影,夏寒挑了挑眉毛,終是感覺到了不同尋常之處。今日的顧巧盼,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好像在隱瞞什麼心事。
難道家裏有事發生?
夏寒輕搖了搖頭,抹去了這種想法。若家中真的有事,顧巧盼絕不可能隱瞞。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這丫頭有什麼自己的心事了。
心事?女兒家又有什麼心事?難道認識了誰家的公子哥?難道……
夏寒眉毛一皺,心髒猛地一抽,腦門上淌出了汗。若自己猜測的是真的,那倒怪不得顧巧盼會流露出這種情緒。隻是,為何自己的心如此慌亂?
夏寒在花園中躊躇了半晌,最終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也是,巧盼都這麼大了,也終究會嫁人的……”
“可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我猜錯了?”一想到顧巧盼嫁出去,夏寒又煩躁了起來,反複思索良久,終是咬著牙說道,“定是猜錯了!”
就這樣,夏寒反複糾結於這個問題,從黃昏一直在花園中站到了日落,直到晚上吃飯時,才帶著心事來到了飯桌前。
“公子,聽說公子回來了,林家送來了不少山珍。”
看著顧巧盼的笑臉和滿桌子的菜,夏寒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強笑著坐到了椅子上。
顧巧盼眉毛輕輕一蹙:“公子怎麼了?”
“沒什麼。”夏寒搖搖頭,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林靖這些天,可曾回來過?”
“嗯?”顧巧盼疑惑道,“林公子去了宗門還從未回來過,公子這是怎麼了?”
“噢!”夏寒鬆了一口氣,喃喃道,“應該不是他……”
顧巧盼滿臉懷疑地看著夏寒:“什麼?是不是出了出什麼事?”
“沒有沒有!”夏寒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趕緊叉開了話題,“對了,福伯去哪了?”
“福伯啊……”顧巧盼為夏寒盛了一碗湯,坐到了夏寒的身旁,說道,“公子不是派那烏常送信讓我們收集毒性藥材麼?福伯前兩天為了公子的事情去了溫涼城,按日子算,也該回來了。福伯這幾日情緒有些……”
顧巧盼話還沒說完,就從大堂外跑進來一個身材發福的蒼老身影。
“公子,公子可回來了,嗚嗚……”隻見福伯進了大堂後,直接撲到了夏寒腳邊,哭嚷道,“您可是嚇壞我們了,那冥寒道院的榜您都敢撕,嗚嗚……阿福這些天活得提心吊膽,生怕公子慘遭他們報複,公子怎麼這麼衝動……”
顧巧盼見此,直接給了夏寒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夏寒看著福伯嚎啕大哭的樣子,嘴角一抽,不禁無奈地拍了拍腦門,開始解釋起來。這一解釋就是一炷香的時間,最後好說歹說,在保證多在家住幾天後,福伯終是從地上站了起來。
當看到福伯轉眼變得笑嗬嗬的模樣時,夏寒這才感覺到自己受到了蒙騙。這廝,根本就沒有擔心他的安危,隻是想下套讓他多留幾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