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惹事?當初又是誰當眾將潘龍殺死?
聽到此話,藍長老翻了個白眼。不過,他也因這幾日的怒火無處發泄,所以並沒有隱瞞。一邊大罵著,一邊將冥寒道院打壓搬山宗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麼說,我搬山宗九成人都被寒氣侵身,受到了重創?”在聽完事情經過之後,夏寒眼中閃過了一抹寒意,他曾親身感受過寒氣入體的滋味,輕則影響筋肉,重則內髒大傷,恢複極慢!此次冥寒道院在抽簽上做手腳,仰仗著修為和寒冰元氣對他們一方造成重創。這等肆無忌憚的行徑,簡直可恨!
“這麼說小九也受重傷了?他在哪?”
“小九他……”藍長老麵露為難之色,“小九……”
夏寒眉毛一皺,心中突生不妙,直接施展出了靈眸。視線透過重重花海,他看到遠處的破帳篷中,正躺著兩個人。這二人全身裹著厚厚的繃帶,看似已經昏睡了過去。
“嗖……”
夏寒的身形化作了一陣狂風,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藍長老見此慌忙地追了過去,他知道夏寒的性格,所以才不敢將張小九重傷之事說出來,生怕一個不甚,夏寒殺到冥寒道院內,惹出事端。
當藍長老進入帳篷時,卻發現夏寒並沒有露出異常憤怒的神情,這才鬆了一口氣。
夏寒麵無表情地看著昏睡的二人,沉默不語。
“他們是傷勢最重的兩個,小九在對戰時被迫使用戰技,血氣大損,之後又被打斷了雙腿。王令他五髒皆傷,雖不致死,但一直昏迷不醒。”藍長老幽幽一歎,“冥寒道院弟子下手極有分寸,重傷昏迷而不死,真是好手段……”
夏寒看向了藍長老,問道:“現在參戰可否來得及?”
藍長老眉頭一皺:“不行!你不能出事,宗門經不起這種打擊!”
“宗主呢?”
“冥寒道院設宴,宗主不在這裏。”藍長老搖搖頭,“夏寒,我的意思也是宗主的意思。我知道你想為他們討回公道,隻是冥寒道院太強,我不想看到你也落得這種下場。絕了這心思吧,等明日大賽完畢之後,就回宗門。等你修為足夠了,再討回來也不遲。”
“我知道了。”
“那就好。”
若張小九還醒著,定會看出夏寒神色間的異常。因為,他太平靜了,平靜的讓人心中生寒!
藍長老走後,夏寒也出了帳篷,隨後身影一動消失在了花海之中。
第二天黎明時,王令和張小九先後醒來。這二人身體虛弱,藍長老的本意是讓他們留在帳篷中休息,但在他們的強烈要求之下,最後隻得讓人將他們抬到了比賽場。
搬山宗眾人九成重傷,在參加排名之戰的所有宗門中可謂是“獨樹一幟”。所以剛一到場,就被一些人盯上了。
這一道道異樣的目光,對搬山宗眾人來說簡直就是煎熬,就連藍長老都幹咳一聲,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