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點點頭,喊道:“這一局搬山宗王令敗,排名第九十六位。”
“撲哧……”
觀戰的眾人皆是嗤笑了一聲,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九十六名,或許是個還不錯的成績,畢竟已經排進了榜單之中。但搬山宗之前可是“道院”啊!這種成績,甚至還不如他們這種小宗門,他們又如何不高興?
看熱鬧的永遠不怕事大,這嗤笑在搬山宗眾人聽來如雷貫耳,氣得渾身直抖。
搬山宗弟子們心中怒火發泄不出,於是便朝著觀戰之人破口大罵起來。然而,他們隻有五十人,一個個掛彩的樣子,好不狼狽。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落到眾人的眼中卻愈發的可笑起來。
“一群瘋狗。”這時,郭岩冷哼一聲,譏諷道,“自己沒有實力,反倒會找理由。說什麼不公?簡直是可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若你們夠強,又豈會連認輸的時機都抓不到?”
場中這一萬多人都不是傻子,誰都能看得出冥寒道院在刻意打壓搬山宗的實力。隻是,冥寒道院如此強勢,眾人也自然而然地無視了這種做法。
比賽雖然對搬山宗不公平,但最起碼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公平的。搬山宗的死活和成績好壞又與他們何幹?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也有幾個宗門對於冥寒道院的做法有些不齒,但他們卻也改變不了什麼。
搬山道院的眾人深知這結果已定,無法改變,隻得無助地看向了看台上的陳正揚。
陳正揚臉色也沉了下來,不過卻沒有對郭蓉多說什麼。他從看台上一躍而起,來到了場中,將王令背起後走到了搬山宗的席位前,隻說了一句話:“以後找回來便是。”
搬山宗的弟子們聽到這話後,眼眶一紅,強忍著沒有哭出來。若非他們實力太弱,又怎可能在這場比賽上受到如此壓製?
藍長老也幽幽一歎,靜默了下來。
郭蓉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朝著比賽場冷冷道:“比賽繼續!”
落英山某處,兩個身穿灰袍之人麵無表情地站在山頭上看著這一幕。這二人一個氣質淡然,另一個英姿非凡,隱隱散發著的強大氣場讓周圍的觀戰者不敢輕易靠近。
二人這一丈方圓的空地,在這人潮擁擠的落英山上顯得很是奇異。不過因比賽事宜,眾人顯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上麵。最多就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又將目光投到了場中。
若郭岩在此,定能認出這其中一人的身份。那氣質淡然,麵貌平凡之人不是清和道院的袁江又能是誰?
隻見袁江緩緩開口:“這陳正揚倒也有些手段,麵對這種屈辱竟麵不改色。”
聽到此話,一旁那麵冠如玉的年輕人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屑:“看起來心境非凡,其實是不想得罪諸多勢力。說得好聽是隱忍,實則一介懦夫。五年前這人曾上山求見師父,想要依附咱們道院之下。此人表裏不一,師父閉門不見,直接將此人喝罵了出去。嗬嗬,想來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