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金彪將手中的刀扔到了地上,朝著蒙麵劫匪怒喊道:“快將你手上的人放下來。”
沒有理會金彪的喊話,隻見蒙麵劫匪冷哼了一聲,手一揮,喊道:“都給我綁了!”
這些劫匪顯然早有準備,皆是掏出了身上的繩子,綁住了金家一眾人,隨後便將一眾人聚在了一起。
“你們是什麼人?”金顯咬著牙看向了蒙麵劫匪,眼中生起了怒火,“你得罪了金家,我爹必不會放過你!”
“什麼金家銀家!”蒙麵劫匪冷笑了一聲,不屑道,“不知哪裏來的小家族,口氣倒是不小。”
金顯怒喝道:“有本事,報上姓名來!”
“啪!”
蒙麵劫匪一耳光打在了金顯的臉上,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若嫌死得慢,我可以滿足你。”
金顯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哥……”淚水在金霞兒的眼眶裏不停地打轉,她努力克製著不讓自己哭出來,這是她第一次出門走貨,本來是一件好事,卻沒想到發生了這種情況。這些劫匪看上去凶惡無比,絕非善類,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落在了這些人的手上,指不定要吃多少苦。
別說是金霞兒了,就算是金顯,也是這輩子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如今情況,別說那些貨物了,恐怕連命保不保得住都是個問題。看著金霞兒眼中的無助,他眼中閃過了一道屈辱,低下了頭。
“霞兒妹妹別哭,你這一哭看得我也心疼。”這時,賀陽小聲地安慰道,“別怕,會有機會逃跑的。”
“真的?”金霞兒抽了抽鼻子,帶著幾分期待看向了賀陽,仿佛把賀陽當作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少爺小姐,你們放心,呆會我找機會,就算拚了命也要讓你們安然無恙地逃出去。”金彪咬咬牙,聲音中透出了一股堅定。他是這商隊的護衛長,既然出了事情,理應由他負責到底。
這時,一個搜查貨物的劫匪朝著蒙麵人喊道:“頭兒,有情況!”
蒙麵人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
“馬車裏還有一個人,好像昏過去了!”
“那就把他弄出來,這點事還用我吩咐?”
“是!”
今天是夏寒凝煉先天血氣的第十天,自清晨出發後,他便進入到了修煉之中。因他正處於凝煉先天血氣的最關鍵時刻,所以在修煉後不久就將所有心神都放在了體內。至於外界發生的這些事,直到現在也全然不知。
由於夏寒修煉的是蠻道,所以身體的骨骼要比尋常人重上許多。那劫匪沒有想到這並不魁梧的年輕人居然會如此之重,饒是使了全身力氣也沒能將夏寒從馬車內搬出來。
最後隻得又喊了兩人,三人合力才將夏寒從馬車抬出來。
“他是什麼情況?”在將夏寒綁結實後,蒙麵人皺了皺眉,指著賀陽,“你說。”
“不清楚。”賀陽搖了搖頭,說道,“這人是我們半路遇到的,是個蠻修。自與我們同行之後,他便開始這樣盤腿坐著,也不知是在修煉還是在打瞌睡。”
這時,將夏寒從馬車抬出來的一個劫匪說道:“頭兒,我聽說蠻修都是打磨肉身的,哪來的什麼打坐修煉。我看這小子是被嚇壞了,故意在這裏裝模作樣。”
這世間元修當頭,蠻修極為稀少,了解蠻道修行的人也少之又少,所以在世間的大部分人看來,蠻道修行即是打木樁子、劈砍磚石的那一類修行方法。殊不知,在步入築基境界後,蠻修也與元修一樣,同樣需要打坐,凝煉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