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一、愛極生疑(2 / 2)

走出將軍樓的陳立,立即組織調查組暗中調查陳副司令的底細。所幸將軍曆史背景等十分過硬,根正苗紅,十七歲參加革命至今,沒有一絲一毫的小辮子讓他抓……

這天夜裏,舟陽街的“結巴子”欲火焚身,潛進“破鞋”金小蘭家,想要強奸她。金小蘭大喊“抓流氓”,喊聲正好被路過此地的巡防員聽到了。巡防員破門而入,抓住了欲行不軌的“結巴子”。“結巴子”害怕坐牢,害怕過以前一樣的苦日子,於是不待工作人員訊問,便竹筒倒豆般一五一十交代了許多事情。從“結巴子”口中,大家知道了黃家村黃家三姨太及小兒媳婦都是陳立夥同“結巴子”、二流子等幾個人一起幹下的。結巴子為了立功贖罪,帶巡防員到他家挖出了埋在床底下的寶貝——那晚從黃家大院洗劫來的銀元和黃金首飾。

幾個巡防員不敢怠慢,連夜將此事彙報給上級。事關重大機密,舟陽街的領導越級向縣長做了彙報……

那邊,呆在娘家的陳麗等不來仕勉,憂心忡忡、胡思亂想:他到哪去了?是不是不再理我了?……

陳麗想起仕勉工作越來越忙,常常直到深夜才歸,有時連衣服也懶得脫就躺在床上一覺睡到天明。自己無數次懷疑仕勉外麵可能有情況,想象他可能正與某個異性約會,設想他們在一起親熱的鏡頭……

每每這時,陳麗內心就會升騰起無法忍受的躁動。於是無論多晚,她都會漫無邊際地找尋。

有時仕勉因公出差,陳麗會不顧及自己的工作,隨便找一個理由請假,隨後跟蹤追擊。她偷偷登記,與仕勉住同一家旅社。白天到處閑逛,半夜起來到仕勉門口去聽。

有時連續幾天高強度的工作,使仕勉疲憊不堪,無暇也無精力去與陳麗親熱。他經常無奈地對陳麗說:“麗麗,真是對不起,又忽略了你的感受,冷落了你。我常常是上麵有想法,下麵沒辦法——真的好累。”

陳麗才不去理會仕勉的無奈呢,她生氣地說:“我知道,是你的眼睛累了,看破鞋看多了唄——”

“說什麼呢?”麵對愛吃幹醋的陳麗,仕勉常常感覺無語。

仕勉雖然不愛陳麗,但對陳麗的關心卻是無微不至的。這一點其實陳麗是有感覺的。

陳麗想起那次她生病,多愁善感的她心頭籠罩在絕望裏,如喪失飛翔能力的風箏,沉沉地墜落下去。整個人明顯地消瘦下去,霜打的茄子一樣,提不起精神。

仕勉把工作安排好後,便一直陪伴在陳麗身邊,為她煲湯,為她端藥遞水、擦洗身子,還喂飯給她吃。為了給她催眠,又讀小說給她聽……

過去歲月的點點滴滴如澎湃的潮水湧向陳麗的心頭,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惡,越想越恐慌。她再也坐不住了,非要回家不可。將軍夫婦拗不過她,隻好隨她去了。

可是回到家裏的陳麗沒有等到仕勉回家睡覺。一夜未歸的仕勉讓陳麗想了很多很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到淩晨時分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朦朧中感覺仕勉回來了,一臉的疲憊。他見麗麗睡得正香,一床毯子掉在床邊,就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拾起來重新蓋在麗麗身上。

仲秋的清晨已有涼意。仕勉在衛生院對付了幾個小時,天剛亮,就起來了。見香香和奶奶已無大礙,就急著趕回家。一怕麗麗擔心,二是縣裏有許多事等著他處理,他實在分身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