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一、其人其事(2 / 2)

阮家所有的親戚都慌了神,阮家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香香奶奶長歎一聲: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過了正月十五,新年算是過完了。人們又開始忙碌起來。

這天,西西回來了。

嫁到外省後,西西難得回家。可不,自兩年前生完孩子回來後,西西一直呆在外省婆家,“相夫教子”。

說西西相夫教子,那是抬舉她了。西西是一個有些野性的女人,狂愛跳舞,兼愛看戲。自嫁到馮家後,就做起了少奶奶。馮家是將門之後,規矩頗多。西西收斂了許多,可是好景不長。數月後,西西就整天出入歌舞廳,把家隻當旅館。馮遠征是西西的丈夫,一軍界新秀,愛西西超過了一切。隻是由於身處亂世,不得每天陪伴愛妻於左右。

跳跳舞也就罷了。自從大兒子出世後,困守在家保胎、坐月子半年多未瘋玩過的西西,再也坐不住了,變本加厲,常常玩到深夜方回。馮夫人也就是馮遠征的親娘,臉越拉越長。可野性十足的西西根本不為所動。馮家開始不得安寧。

馮夫人要丫鬟跟著西西,可兩下、三下就被西西打發了;馮夫人又派勤務兵跟蹤她,可一眨眼的功夫,西西就把勤務兵甩掉了。

馮夫人氣極。

氣極的馮夫人又被另一個消息氣得要死:這個傷風敗俗的媳婦,居然和一個唱戲的曖昧不清。這簡直是馮家的奇恥大辱!

馮夫人打電話叫兒子回來。聽完母親的陳述,馮遠征並沒有暴跳如雷,他一言不發地回到臥室。

看著自己和愛妻的合影,馮遠征終於落淚了:正因為愛這個女人,他隱忍了許多。從來不舍得說一句不好聽的話給她,從來都是挑最好的東西給她,無論是吃的、用的還是把玩的。上次在舞會上耍酒瘋,又是他馮遠征,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領走……在疆場上叱吒風雲、指揮千軍萬馬,卻指揮不了一個女人,不要說指揮,人家根本就熟視無睹……而今,居然更加過分……

正當馮遠征暗自神傷時,西西光彩照人地回來了。今天沒喝醉,滿含著春色。

家裏的傭人偷偷看一眼這個放蕩的女人,又低頭做事去了。誰都在心裏暗暗恨著這個女人:家不要,孩子不管,壞女人!要被掃地出門了!大家都在心裏等著出這口氣:馮家這麼高的門第,可別被這個女人敗壞了。

第二天早餐光景,馮遠征穿著一套家居服,摟著西西下樓來。所有的人都看傻了,不知道這個少奶奶是不是九尾狐變的。

馮夫人也看不懂。她打電話,是要兒子回來休了這個女人。這女人也太不把馮家當回事了,馮家的臉都給她丟盡了。可是一夜過後,兒子把她當寶似的捧著。瞧那女人滿麵春風樣,馮夫人知道:一物降一物,這女人就是兒子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