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木凡驚呼:
“也就是說,現在的你靈魂是自己的,但身體不是自己的?”
蔣嚀歌點頭,又看向雲蟬,說道:
“雲蟬師傅,當初是爹地用自己的性命換取了我的重生,一直以來,這具身體一直都是我最最珍視的東西,如今我願意用這具身體換回韓東的命,求您一定要幫我。”
“你可知一旦典當了這具身軀,你便再也無法醒來?這一輩子都會像植物人那般躺在床上無法自理任何,也辜負了你父親當年的心意?”
“我知道。”蔣嚀歌點頭,見雲蟬沒有任何動作,又道:
“雲蟬師傅,這些年我一直帶著爹地的心願活著,我有努力想要變成爹地當年所希望的那個樣子,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我再也不去夜店沒有再參加過任何帶有危險性的娛樂活動,我還給自己找了一堆強健有力的保鏢日夜保護自己安全,可是時間久了,我也越來越發現這樣的自己變得不想自己了,我蔣嚀歌,天生就是叛逆任性的人,就算深知會辜負爹地,也沒有辦法背負那些做不是自己的自己,況且這麼多年我時時刻刻都會不斷地想起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這樣的我,真的好累好累,如今若是能夠用這具身體救了韓東,就算回歸到植物人的狀態,於我而言也是一種解脫。”
蔣嚀歌說的頭頭是道,就算想要拒絕,也沒有任何的理由。
隻是莊木凡怎會讓她如此蠻幹,一把抓住蔣嚀歌手臂,莊木凡也跟著跪到雲蟬跟前,開口說道:
“和尚,要救也隻能是我來救,要典當也隻能是用我來做交易,因為蔣嚀歌和韓東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沒有任何的權利當了自己來典下韓東的命。”
雲蟬側目望著莊木凡,不語。
也許知曉雲蟬不會搭話,趁著蔣嚀歌沒能開口之前,莊木凡又接著說道:
“和尚,我記得我很早以前跟你們說過的,韓東他是孤兒,自小無父無母,因為性子悶也從來沒有什麼朋友,直到上了大學之後才開始有所轉變,願意跟我,陳讓還有周林打交道,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我們這些完美男人的感化下,韓東也終於打開自己的心,將我們三人給裝進去,這也是為什麼之前他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陳讓和周林平安的原因,而且我相信若是當時被血縛靈和莫雲笙抓走的人是我,韓東也一定會義無反顧以命換命,我和韓東之間雖然沒有留著同樣的血,但是都有一顆同樣的心,這是一種無形無色的牽絆,比起那些擁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可能還要好上許多,因此這樣的牽絆,足以讓我有資格為韓東做出典當交易。”
說完,莊木凡看了看蔣嚀歌,又道:
“可是蔣嚀歌不一樣,她不是韓東的親人,沒有過命交情,不是韓東的愛人,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於情於理,她都沒有資格為韓東做出典當交易。”
“你...你胡說,我...我和韓東他...我和韓東.....我們....我們......”蔣嚀歌想要反駁,隻是越到後麵,聲音越小。
莊木凡說的的確沒錯,她對於韓東而言,什麼都不是,而和尚的格子鋪裏有著明顯規定,隻有擁有牽絆之人,才可為其有所典當。
那麼她......真的沒有資格為韓東做些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