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煙花之地，即便年紀尚小，也沒少被人吃豆腐，但像現在這樣被一個女人攬進懷裏摸來摸去的，二人還是頭一遭，忍不住緊張到口齒不清：
“姑...姑娘可是不喜歡這...這幾樣小菜？”
另一名丫鬟接過話來：
“若是姑娘不喜歡，我們馬上便派人...派人去給你重新做一份。”
韓東挑眉，狠狠地捏了一把丫鬟的屁股，這手感，簡直不要太好，他的鼻血都快流淌下來了。
“也不是不喜歡，隻是總覺得味道不對。”
誰知道她剛說完，兩名丫鬟竟迅速抽離身子，下一刻，在韓東還意猶未盡當下，隻聽見‘噗通’一聲，兩人紛紛跪了下去。
“你們這是做什麼？”
兩名丫鬟也不回話，隻是一個勁兒的把腦袋往冰冷堅硬的地板上磕：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奴婢照顧不周還望姑娘懲罰。”
另一名丫鬟接著道：
“姑娘請懲罰我們姐妹二人，請懲罰我們姐妹二人。”
韓東丈二摸不著頭腦，起身就去拉她們，誰知道她們就是不肯起來，還一口一個姑娘饒命的，聽得韓東心裏發慌：
“有什麼事兒，你們先給我起來再說行不行？”
聽韓東急了，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名看上去稍年長些的丫頭，這才開口：
“姑娘饒命，我們姐妹二人到姑娘身邊的時間不長，因此沒能摸透姑娘的喜好，讓姑娘你吃了不喜歡吃的菜肴，是我們姐妹二人疏忽，但念及我們姐妹二人本是無心的份上，還望姑娘能大發慈悲饒了我們這一回，下次我們再也不犯了。”
韓東這下算是聽出了些許的眉目，反問道：
“你們說自己錯在哪兒了？”
年紀較小些的丫頭此時早已嚇得瑟瑟發抖，張了張嘴，終究一個字說不出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惹得韓東甚是心疼。
正當他再次準備伸手去扶二人的時候，年紀稍微大些的丫頭再次開口，回答道：
“我們不知姑娘口味便胡亂上菜，是我們的錯，下次我們一定改，還請姑娘饒了我們這一回。”
韓東又問：
“所以這些菜都是你們倆做的？”
兩人搖頭，韓東又道：
“既然不是你們做的東西，何錯之有？再說了，隻不過是不和我口味，不是我喜歡的味道罷了，這個和菜肴本身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你們不必這樣大驚小怪的，搞得好像我是個什麼凶神惡煞的黑白無常，要鎖你們的命一樣。”
“噗嗤！”年紀小的丫頭被韓東的話逗得笑出聲。
韓東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丫頭答道：
“回姑娘話，奴婢隻是這裏的粗使丫頭，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韓東大驚，偏過頭問另一名丫鬟：“你也沒有名字？”
丫鬟點頭，韓東不解道：
“我以前看電視的時候，電視裏即便是深宮大院的洗腳丫頭們，也會有專屬自己的名字，這還隻不過是煙花之地，你們怎會沒有名字？”
兩名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目光雙雙放在韓東臉上，不語。
被他們二人看的發毛，那種探究好奇還夾雜著拷問的目光，韓東著實受不了，正準備轉移話題，眼角瞥見不遠處的落地銅鏡，銅鏡裏隱約浮現出一窈窕女子身影，韓東頓時反應過來，又道：
“你們也別覺得我問這些奇怪，雖然我在這裏的時間也不短了，不過這些日子你們也看見了，我生病了，所以對於過去的許多事情，也不記得了，問你們那些也不奇怪。”
兩名丫鬟恍然，年長的主動開口解釋起來：
“回姑娘話，這兒鳳顏樓的每一位姑娘，都是有編製有排行的，每一位姑娘都有專門的人負責管轄，包括賜名，而我們姐妹二人因為還沒能正式成為樓裏的姑娘，自然是無人管轄的，沒有人管家，也就沒有編製排行，沒有編製排行，便與其它的粗使丫頭們是一樣的，任由分配差遣，不會有人喚我們名，所以不需要名字。”
“簡直毫無人性！”韓東怒了，這青樓的管轄統治沒想到竟然那般不近人情：“沒有名字的人，與動物有何區別。”
聽了韓東的話，姐妹二人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