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答道:“此處是鳳凰褰在此地的聯絡之所,這次我和姐有事來到此地,故才住在這裏。噫,這是什麼。”他隻顧和風去歸話,腳恰巧踩在那條死蛇身上。她感覺腳下一軟,不由生出詫異之心,仔細往下一看,不由大吃一驚:“我的乖,乖,它、、、它怎麼死了。”
風去歸心中一慌,結結巴巴的問道:“這條蛇,這條蛇是你養的嗎?”青芽顫抖著雙手,將地上的死蛇捧在懷裏,他抬起臉,臉上已是滿臉淚痕,眼中露出恨恨的神色,淒然道:“是不是你,你把它殺死的。”
風去歸嚇的後退兩步,搖頭道:“沒有,我沒有殺它,是他咬我的手臂,不知怎麼就死了。”青芽站起身子,緩緩向風去歸走去,痛哭流涕道:“我的乖在被子裏好好的,你如果不掀被子,它會咬你嗎?我自沒有爹娘,自我懂事之日它便和我相依為命,它便是我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你將它殺死,便是將我的親人殺死,我、、、我、、、。”
風去歸見她手中捧著那條死蛇,滿麵淚痕,眼中噴火,向自已逼來,他又是害怕,又是慚愧,步步後退,突然‘嗵’的一聲,感到後腦一陣疼痛,原來不知不覺,已退到石壁之上。他見她如此傷心難過,想不出她會用什麼辦法對付自已,眼中露出驚懼之色。誰知青芽將他逼退牆壁之後,一轉身,跑回到桌子前麵,將死蛇放在上麵,然後爬在桌上大哭不止。
風去歸呆呆的瞧著她,青芽哭有半個時辰,還未停止,不過哭聲漸歇,已變作抽泣之聲。風去歸悵悵無言。過了半響,他才吃吃道:“你的蛇死了,我、、、我再給你捉一條賠你。”
青芽轉過臉來,此時她的聲音有些嘶啞,道:“你賠,你怎麼賠,我不要別的蛇,我就要乖,你賠給我看。”風去歸又是無言,心中想道:“我將那位老伯的丹藥吃了,我賠不起,又將他的蛇給弄死了,還賠不起,爺爺教我不要亂拿別人的東西,否則欠下人情一輩子也不安心,這兩樣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賠給他們才好,現在爺爺死了,葉大叔本來要陪我找爹爹的,但他也很可憐,質潔妹妹居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葉大哥又不認他這個爹爹,他現在不陪我找爹爹也在情理之中,可是現在我連我的爹爹也找不到。我、、、、、、。”一時之間,他感覺自已委屈之極,聯想到自已身世,一股悲哀湧上心頭,眼淚‘刷’的也流了下來,他先是聲哭泣,到了最後,把持不住,竟也哇哇哭了起來。
青芽見他也哭的高聲,不覺之間有些驚異。吃驚的望著他。後見他哭到傷心欲絕,不由的心中生出悲憫之心,問道:“我哭我的乖,你又哭什麼?”風去歸道:“我哭我的爺爺。”青芽奇怪問道:“你爺爺怎麼了?”風去歸:“我爺爺讓壞人給殺死了。我殺了你的乖,所以我也是壞人,我爺爺也是讓我這樣壞人給殺死的。”
青芽想不到他的邏輯如此奇怪,居然將自已爺爺之死也算在了自已頭上,不過,自已適才真的把他當成壞人對待。她良久無言,緩了一會,幽幽道:“其實,你、、、你也不算太壞。”
風去歸正傷心之際,忽然聽到如此關切安慰之言,心中有不出的感動。兩個人對視一眼,突然之間,都對雙方產生了好感親近之意。
青芽問道:“你叫什麼?”風去道:“答道,我叫風去歸。”他頓了一會,反問道:“你呢?”青芽道:“我姓柳,叫柳青芽。”風去歸喃喃道:“柳青芽。”青芽道:“這個名字好聽嗎?”風去歸點頭道:“好聽,我長這麼大隻知道兩個女孩的名字,一個是我質潔妹子,另一個就是你了。”風去歸在山中居住之時,張千蓑性格怪異,經常深入簡出,不與他人來往,也不許他與別人來往,故此他這十幾年來生活十分閉塞,隻知道兩個女孩名字,倒也是事實。
青芽淡淡的應了一聲,道:“你那個質潔妹子長的很美吧?”風去歸點了點頭,腦海浮現巴爾烏曾給他言道若是此次回去,要將質潔妹子嫁給他的話。臉上微露出笑意,神色扭捏。青芽瞧他臉色表情,猜出那個叫質潔的女孩子必定在她心中極為重要,略微顯出一絲失望之色。
突然,風去歸的心又疼了一下。似有人拿針在他心上紮了一下。他情不自禁的
“唉唷”一聲,捂住了心口。青芽心問道:“你、、、你怎麼了。”風去歸皺皺眉頭道:“不知怎麼回事,剛才心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