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看著手機裏的彈幕，挑了挑眉，都不是好東西？她長主以身犯險，竟然這麼說她，好氣啊，可是還是不能罵他們。
也許是常明已經等不及了，洗澡一會兒就好了，圍著浴巾，露出有些油膩的上半身。
“果然隻有一張臉能看嗎？”
“嘔，惡心的老男人。”
“難道就隻有我一個想看主播的樣子嗎？”
顧長歌將手機放在一邊，自始至終直播裏都沒有出現她的臉。
“老師，這二十個名額是不是都已經定下來了啊？”
顧長歌躲過常明伸過來的手，嘴角勾了勾，聲音中帶著和以往清冷不同的魅惑，吃不到豬肉還沒看見過豬嗎？勾引人，誰不會啊！
與此同時，在學校裏，風芒緊緊地捏著手機，手機裏熟悉的聲音他真是想不注意都難，好啊，小丫頭也是膽子大了。
“都差不多了。”
常明看著顧長歌一副嬌俏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在他準備撲倒顧長歌的時候，顧長歌的手指在他的額間一點。
“你是不是每次都這麼威脅同學？”
常明呆滯著一雙眼睛，“怎麼能說威脅呢，大家都是各取所需，對那些女孩子我也沒有虧待她們啊！”
“所有的名額都是你定的？”
常明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不都是我定的，都是上麵選的，需要德智體美共同發展的。”
顧長歌皺了皺眉，德智體美勞，聽起來不錯，可是顧長歌的心裏總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總感覺這二十個名額不簡單啊。
“所有的名額都是從高三選擇的嗎？”
常明的臉上也有些疑惑，當時他姐夫給他這個任務的時候，說是要讓他鞏固一下校董的威信，二十個名額並不單單是在高三選，是在整個高中選擇，而且選上去的同學必定要經過嚴格的檢查，每年風華高中都會有來自國外的醫生給他們檢查身體。
“二十個名額在整所高中裏選擇，很多的同學都是在體檢的時候被定下來的。”
“體檢？那是什麼？”
“風華高中每年都會有一個體格檢查。”
顧長歌摸了摸下巴，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留學不看成績，竟然是看中個人的體質，這又不是選運動員。
“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什麼？”
原本以為這風華高中就是一所普通的私立中學，看來裏麵的秘密還不少啊！
“那些留學的孩子都沒有回來。”
常明的臉上扭曲了一下，潛意識裏他認為這件事並不能說，然而他還是不受控製地說出口了。
“與風華高中對口的學校是什麼？”
顧長歌皺著眉，常明卻臉色茫然地搖了搖頭。
手機自從常明被定住之後，彈幕就停止了，所有人都發現彈幕根本就沒辦法發過去，而且直播的另一邊，卡在一個畫麵上。
顧長歌一章劈暈了常明，門外恰好響起了警車的聲音，顧長歌嘴角扯了扯，開的還算及時，然後便消失了。
“警察！”
當警察衝進門內的時候，床上隻有一個昏迷的常明，那個被常明帶過來的女生卻不見了。
“你膽子倒是很大！”
風芒皮笑肉不笑，顧長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頰，這個辦法確實蠢了一點，如果不將這件事擺在明麵上，送到警察局完全沒用，常明姐姐可是和市長夫人是好閨密，這兩家人是一個茅坑的石頭，隻怕到時候護著常明，自己反而還要惹一身的麻煩。
“你別擔心，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是我。”
即使是見過顧長歌又怎樣，在別人的眼中顧長歌根本就不是長那個樣子，辦事而已，沒道理把自己搭進去。
“說到這裏，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顧長歌眉毛一揚，然後靠近了風芒一點。
風芒臉上閃過一點不自在，在顧長歌看不見的地方，耳朵微紅。
“風華高中每年都會有二十個出國留學的名額，但這些名額的確定很有意思。”
顧長歌停頓了一下，沒看到風芒感興趣的表情有些泄氣。
“其它學校考察出國留學，都會看成績，英語，而且一般來講對口的學校都會提前告訴學生，風華卻不一樣，他們選定的目標隻看體質，而且作為學校的校董，常明竟然不知道風華高中的對口學校究竟是什麼，這還不算什麼，更奇怪的是，那些出國留學的學生根本就沒回來。”
聽了顧長歌的話，風芒也皺了皺眉，風華高中也算是一個一等的學校，這個學校還是天帝給他推薦的，現在看來，這個學校很有問題，隻不過他和顧長歌想的不一樣，天帝為什麼要給他推薦一個有問題的學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