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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悲情的氣氛突然僵了一下，老九看著臉色僵硬了一下的女人，突然就有些同情她了，話說，顧長歌這女人也太會破壞氣氛了吧，這一開口，特麼什麼氛圍都沒了。
“即使我變成了你的樣子，在他的心裏我依舊是比不過你。”
女人摸著自己的臉，每當和自己歡好，那個男人都會可惜，為什麼自己不是她，是啊，為什麼自己不是她呢？如果顧長歌死了，那麼她就是顧長歌，那麼他是否會多看她一眼呢？
顧長歌抿了抿唇，她雖然不知道這女人心裏到底想些什麼，但是她看著自己可是滿滿的殺意啊。
玉玨還僵硬在哪裏，蒼白著一張臉，什麼動作都沒有，顧長歌歎了一口氣，“待會兒，你離我遠一點，以免傷及無辜。”
顧長歌拍了拍老九的肩膀，腳步一踏，直接落到了圓盤之上。
“我不知道你和他究竟有什麼愛恨情仇，不過他早已經投胎轉世，前世的一切他根本就沒有記憶，你留下的不過就是你心裏的執念而已。”
這女人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了，留在這圓盤之上的不過就是一抹意識，支撐著軀體，她倒是好運，吞噬了不少人的生命力，也算是比較厲害了，真是世間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有，這年頭，意識都能成精了，不是說好了建國以後不能成精的嗎？
“憑什麼，我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這軀體，我不可能放棄的，殺了你，殺了你，他就看見我了。”
顧長歌實在不能理解是什麼樣的求而不得才能讓一個女人變成現在的樣子。
“你看看你這樣子，醜的一比！”
顧長歌將隨身帶著的小鏡子放在女人的麵前，女人一愣，看著鏡子中自己猙獰的臉色，這熟悉又陌生的樣子她原本早就已經習慣的，然後在現在突然有些不認識了，她原來是什麼樣的來著，記不清了，從知道那人喜歡顧長歌以後，她就忘了原來的自己。
“我是不懂愛情究竟是什麼，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真正喜歡你的人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喜歡你，而不是為了某一個容貌而喜歡你，你喜歡他，沒錯，可以，可是先喜歡的人最害怕的就是丟掉了自尊，丟掉了原來的自己，想想你以前，再看看你現在，真的，你很醜，無論你有多漂亮的皮囊都要蓋不住你很醜的事實！”
顧長歌的一番話讓女鬼安靜了下來，聲音特別輕，還帶著一種虛弱，眼睛帶著淚，看著還在發愣的玉玨，“可是這樣他才能在我身邊啊，自尊？比起他來，又算的了什麼呢？”
說完這句話，女人的身影消失在空氣中，圓盤之上隻有一個粉色的發簪。
“快走吧，這裏要塌了。”
顧長歌在玉玨的身上點了一下，玉玨暈了過去。
“誒，別點。”
老九還沒說完，就已經暈了。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昏迷前，老九的耳邊隻有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