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阿冥餓了。”
淩晨兩點的時候，阿冥醒了，搖著身邊的顧長歌，顧長歌費力地睜開眼睛，金色的一閃而過，就被一副破舊的眼鏡遮住了。
“你等會兒啊。”
顧長歌打開燈，然後揉了揉眼睛，起床，半睡半醒去給阿冥做飯。
“暫時沒什麼吃的了，先喝點粥行嗎？”
阿冥乖巧地坐在廚房的椅子上，大大的眼睛看著顧長歌在廚房裏忙忙碌碌。
姐姐的眼睛是金色的，真漂亮。
阿冥的嘴角小小地勾了一下，顧長歌出來之後，又趕忙放了下來。
“姐姐，阿冥要去學校。”
阿冥捧著碗，坐在他對麵的顧長歌趴在桌子上，她很困。
“明天帶阿冥去學校好不好？”
聲音軟軟的，還帶著沒睡醒的沙啞，顧長歌覺得自己隨時隨地能睡過去了。
拍了拍自己的臉，顧長歌努力讓自己清醒清醒。
阿冥和別的孩子不同，這是顧長歌知道的，她該說什麼？不愧是天帝的種。
“好。”
在顧長歌看不見的地方阿冥又小小的笑了一下，然後瞬間有麵無表情。
吃完了粥，阿冥又回到了臥室，顧長歌打了個哈欠，然後也爬上了床。
照理說，顧長歌本來是不需要睡眠的，怎麼也算是一個神仙，雖然不至於不吃不喝，但是幾天不睡還是沒什麼的，隻能說習慣太可怕，顧長歌不累，卻是身體習慣性的困頓了。
顧長歌睡著了，阿冥卻睡不著，他側過身，看著顧長歌，眼睛眨了眨，然後從被窩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顧長歌的睫毛。
姐姐的睫毛好長，真好看。
姐姐的身上好香。
姐姐的房間裏都沒那些古怪的東西，好喜歡姐姐。
阿冥睜著眼睛一直看著顧長歌，直到自己再也堅持不住，睡過去了。
“阿冥，阿冥，醒醒。”
是誰在叫他，好溫柔，是媽媽嗎？可是阿冥沒有媽媽，阿冥，阿冥有一個姐姐，是姐姐。
“姐姐，早。”
軟軟乎乎的小少年軟綿綿地朝著顧長歌問好，顧長歌覺得自己的老阿姨心被射了一箭。
阿冥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味，可能是年紀小的緣故，小家夥的身子也是軟軟的，軟軟地抱著顧長歌，還親了顧長歌一下，顧長歌的老阿姨心都要化了。
“今天阿冥要上學，阿冥想學校的小夥伴了。”
阿冥的學校不是一所民辦的學校，十三歲的孩子在上初二，隻是學校的學生似乎有些不待見這個孩子。
“姐姐中午會給阿冥送飯嗎？”
小小的少年站在陽光下，靜靜地看著顧長歌。
“恩，中午想吃紅燒肉嗎？或者紅燒排骨？”
顧長歌摸了摸阿冥的頭，這孩子乖巧可愛的有點犯規了，戳中了她的萌點。
“排骨。”
阿冥想要笑，剛剛牽起嘴角，又被壓了下來。
“好。”
顧長歌點點頭，然後目送著阿冥進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