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你沒感覺不對勁嗎，按照當時他們說的，在楊莉莉出車禍沒多久同村的一個交警就把她帶回來了，理論上，封存在冰棺裏的屍體腐爛的應該沒這麼快啊，而且冰棺的溫度極低，楊莉莉的屍體上應該有一點冰渣子才對，剛才我瞧瞧摸了一下，冰棺上甚至還帶著點溫熱。”
李浩也在顧長歌的旁邊輕輕地說著，眼睛還是看著楊莉莉屍體的方向，當時楊莉莉應該是懷孕了的，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李明峰做的話，李浩也看了看楊莉莉腹部的血洞，打了個寒顫，想起顧長歌之前和他說的，李明峰其實是個很殘忍的人。顧長歌的意思是，在撞死楊莉莉的時候，他還直接開膛破肚拿走了楊莉莉的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浩也的錯覺，等到他再次將目光移到楊莉莉的臉上的時候，原本是平躺著的楊莉莉的臉突然轉了一下，一雙凸出眼眶，不敢置信的眼睛直接就對上了他的眼睛。
“！”
李浩也心髒停了一秒，猛然閉著眼睛，手死死地抓著顧長歌的胳膊，顧長歌頭歪了歪，然後拍了拍李浩也的胳膊以示安慰。
顧長歌“看”著楊莉莉屍體的方向，楊莉莉的胳膊被放在兩側，兩隻胳膊上除了一些青紫倒沒有其它的傷痕，顧長歌站的離冰棺近了一點，身後的李浩也一直縮著，不再看楊莉莉的眼睛。
“看看，楊莉莉的右手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顧長歌在李浩也的耳邊輕輕地說著，呼出的熱氣烘得李浩也的臉頰和耳廓微紅。他直接略過了楊莉莉的臉，看著楊莉莉的右手方向，楊莉莉的右手握成拳，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個黑色的圓形東西。
“有個圓的，扁扁的東西。”
李浩也也在顧長歌的耳邊回答，顧長歌點了點頭，看來楊莉莉的右手中握著的就是李明峰身上的紐扣了。
“喂，莫大哥，當時楊莉莉的案子你們是怎麼結案的，意外事故嗎？肇事司機抓到了沒有？”
兩個人並沒有在楊莉莉的家裏多停留，出了路口，顧長歌就給警局的莫淩打電話。
“懸案？好的，謝謝。”
當時楊莉莉出事的地方就是在梧桐山山腳下的那條公路，那條公路上沒有監控，他們想要給楊莉莉做一個屍檢，卻被楊莉莉的親人嚴厲阻止了，他們說這是褻瀆死人，沒辦法，他們隻能將這個案件擱置了，不過當時楊莉莉那樣的死狀也能一眼看出，這個車禍絕對不是意外。
“你先回家，這幾天不要和李明峰過多的接觸，他要是找你出去你就找借口推辭掉，三天後，我們再去趟楊莉莉家。”
顧長歌讓李浩也在梧桐縣把她放下來，下了車準備回去的時候，又想起了什麼，轉身敲了敲車窗。
“怎麼了？”
李浩也頭伸向車窗外，顧長歌的食指在李浩也的額頭中心點了一下，帶著一股灼熱，李浩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
“沒事，你回去吧。”
看著李浩也開著車越來越小的影子，顧長歌歎了一口氣，年輕人呦，千萬要把持住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