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很平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鳳蝶花這才安心的養病。藍鳶和零珀看起來也放鬆了警惕,隻有葉嵐塵和許清風保持一貫的作風,不慌不忙的像是在關心這件事情,又好像這件事情和他們完全無關。
反倒是百悠然覺得這股平靜很不正常,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預告,這種感覺讓她的心慌慌的。然而就在這一天晚上,她預感的事情發生了。
其實百悠然不太清楚這晚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天剛黑不久,她打了一個哈欠,接著便聽到一股說不出的怪異的簫聲,然後她便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這晚清醒的人有三個,許清風和葉嵐塵自然在其中,還有一個,就是零珀。
當許清風和葉嵐塵沿著簫聲的來源追去時,鳳蝶花的房門被人緩緩的打開了。
看著床上熟睡的容顏,零珀苦笑一聲,輕聲的說了聲對不起,便掰開抱著骨魅的鳳蝶花的雙手,卻發現那雙手抱得太死,竟不能一下子拿到骨魅。
“如果,我是說如果,骨魅真的丟失了,你真的會去死?”
“嗯!”
想起在屋頂上和鳳蝶花的對話,零珀的手停了下來。他記得,那天鳳蝶花的眼神,在月色下格外的認真與嚴肅。
“是我欠你的,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會去陪你的。”
零珀狠狠心,最後用力一拉,骨魅從鳳蝶花的雙手中被拉了出來。熟睡中的人兒好像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
窗外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站在屋頂上,背對著許清風和葉嵐塵的少年,紫色的衣服上沾滿了小小的雨珠。
“剡影?你動作倒是快啊,竟然能在我們回到這裏之前把這裏弄得天翻地覆。”
見到剡影,許清風並不是很驚訝,他早就知道是慕容淩錫在背後搞的鬼,隻是沒想到他會派剡影來。
“不,我們沒有回來的那幾天,吹簫的人不是你吧?”葉嵐塵皺皺眉,剡影再怎麼快,應該不會在他們之前來到這裏。
“哼,我以為兩位看到我會很驚訝,看來並不是呢?”剡影麵向他們,露出一個淡淡的冷笑。
“慕容淩錫是什麼人我們又不是不知道。”許清風笑得更冷。
“隻可惜你們阻止不了什麼。”
“你回去告訴慕容淩錫,他的陰謀不會得逞的。”葉嵐塵恨恨的開口,手裏的血影劍閃過一絲紅光。
“勸你們結論不要下得太早,我們院主可不是像你們想的那樣,那麼容易對付。”
剡影的語氣一貫淡淡的,表情也沒有多大的變化,但當他看到許清風和葉嵐塵後麵的零珀,突然笑得很歡。
許清風察覺不對,回過頭,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最可怕的人,往往是在自己身邊而自己沒在意過的人。
零珀真的沒有任何武功,許清風對這一點堅信不移,然而,他為什麼要冒險幫慕容淩錫做事?
“是你!”葉嵐塵最先發起驚呼。
“沒錯,是我。對不起,我騙了你們。”零珀苦笑。
“你最對不起的人是蝶花吧?”許清風咬咬牙,他真替鳳蝶花不值,也怪自己看走了眼。
“我會去和她解釋的。”
零珀抱著骨魅走向剡影。
就在這時,許清風和葉嵐塵同時出手,擋住了零珀。
零珀沒有武功,而剡影打不過他們,怎麼看剡影也拿不走骨魅。但是零珀的手一動,把骨魅往屋頂下扔去,屋頂下的五個黑衣人鬼魅一般的出現,接住了骨魅,然後消失在這濕答答的黑夜裏。
許清風暗叫不好,想要追去,無奈零珀用身體擋住了他的去路,而葉嵐塵則被剡影拖住了。
“不想死的就給我讓開,也許蝶花還能原諒你。”許清風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