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物是人非事事休(2 / 2)

我穿著牛仔外套,白色長裙,頭發懶散的披在肩頭,身邊的哆哆也懶懶的,漫步在牧場的道路上,鳥鳴,蛐蛐聲,羊叫,還有牧場的大爺唱著嘹亮的蒙古歌曲,並不能聽懂蒙古族的語言,隻覺得歌聲悠長嘹亮還有自由的神韻在其中,在這樣的地方誰也不能避免的沉醉其中,以前我也很喜歡這個牧場,但是並未發現它的妙處,有種遠離塵世的靜謐,像是世外桃源,在擁擠的西安生活幾天以後這樣的感覺在回來以後越發的明顯。這樣靜謐的地方似乎並不適合我們這樣的小青年,也許是因為內心的煩躁隻有在這樣的地方才能感受到難得的心安。

兩天的時間過得極快,臨走前,我去看過那棵19年前老爸為我種下的樹,正是樹葉蔥綠的大好時節,茁壯的生活在果園的一隅,並不顯眼,也沒有覺得不合時宜,有種淡淡安逸。我走過曾經無數次走過的牧場小道,走過別墅的四周,拍下一張照片夾在字典的最深處,從此埋藏在心底不在回憶。收拾好的東西足足裝了兩大車,我帶著哆哆鎖上16棟28號的門,從此這裏就是一個代號,再也不能稱之為家了。我作別牧場的大爺,他唱起蒙古語的送別歌曲,雖然我聽不懂,但是我感覺到了他的送別之心,後來我才知道那首歌告訴我相別還有再聚時,再聚之時滿飲杯中酒,不要思念,思念催人老,不要留戀,還有再聚之日。

當我逐漸靠近市區時,充斥著忙碌的氣息,我搬進一個單元住宅區,隔壁鄰居是一個平易近人的老奶奶,很是熱情的讓我去她家玩耍,樓上是上班族的兩個小夫妻,她們3歲的兒子,見了叫我阿姨,這讓我恍然感覺的年齡似乎也不小了,她們的鄰居是一個單身白領,經常早出晚歸,每天看著她濃厚的妝容遮蔽著她的疲倦,總是忍不住的想去問問她累不累,可是我沒有問出口,我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詢問別人的夢想和苦衷,我在這個靠父母吃穿的年紀是沒有資格去感歎她們是否值得,隻能暗自看著,然後牽著哆哆,在不大的花園繞兩圈,然後回家。5樓的鄰居上從未見過其人,聽說是一個淘寶賣家,隔壁的是一個小青年是一個攝影愛好者,一年365天他在家的時間隻有65天,二樓的是一對中年夫妻,阿姨很熱心,天天拉著我閑話家常,我推脫不過隻能在一旁笑著聽她講著東家長西家短,她的鄰居聽說去兒子家住了,房子空著。短短幾日我對這裏出奇的熟悉,還會在下樓的時候和人熱情的打招呼,這似乎與以前不太相像。

我逐漸適應了這裏的生活,時間也飛快的跳轉,在高考前夕我還是靜下心來很是認真的複習了三個月,這裏並不炎熱,打開窗戶任憑風吹進書房,卷起窗簾,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是感覺有人看著我,仔細去尋找又找不到,隻能怪自己被高考壓迫太久,神經錯亂了。

當我坐在考場上時,一瞬間回憶洶湧而出,就這樣充斥在腦海中,窗外熟悉的操場,熟悉的雙杠,所有的記憶都與這裏相關,我控製自己不去想,凝神做題的時間過得極快,我幾乎還有兩道大題沒有答完,心急火燎的不知該怎麼辦,我抬頭看表還有四十分鍾,從窗外瞟了眼我看到熟悉的身影,是,項極?我愣了一下,他示意我加油,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一瞬間平靜許多,沉下心,所有的思緒都集中在試卷上,勉強在交卷前答完,當試卷交上講台的一瞬間仿佛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