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圍了過來,把這案台兩邊擠了個水泄不通,原先哭著喊著要買位置的人也都是換了一副期待的表情,湊在一旁看熱鬧。
胡作非悠然的坐在案前椅上,饒有興致的看著秀秀和山秋,不時還輕輕呷一口手中的茶,十分自在。
蘇小七有些緊張,這山秋是這兩潮城的少城主,而且看上去脾氣乖張暴戾,不是一個什麼好對付的角色。秀秀的傷還沒有好,要是山秋想要動手的話,她擔心會不會惹上什麼麻煩。
但是要蘇小七讓出這觀潮台位置的話,她又心有不舍,聽說了這麼多關於月潮的傳說之後,她也很想親眼去看一次。
“對,這位置我要。”秀秀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的回道。
“好,你夠膽子。”山秋讚了他一聲,臉上的寒意卻是未退,“希望你明天晚上能好好的來看月潮,不會缺胳膊少腿什麼的。”
恐嚇,赤裸裸的恐嚇,山秋見秀秀鐵了心的想和自己爭,不讓自己拿到位置,他自然是怒火中燒,言辭不善道。
“你想幹什麼?”蘇小七聽見山秋說的,心中覺得有些不妙。
“不想什麼,小子,你們兩個明天晚上可要記著一定得來看啊。”山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帶著一眾家仆離開,遠遠的丟下一句:
“明晚上的月潮,想來會是很好看了。”
蘇小七一臉的不忿,明明隻是來這裏登記一下名字,卻引出這麼多的事情,還惹上了這兩潮城的少城主。這山秋不是什麼易於的角色,得不到觀潮台的位置,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相比之下,秀秀就顯得淡然許多了,臉上並沒有什麼慌張,似乎並沒有把山秋的話放在心上。
“嗬嗬,兩位還真是有膽色,不過這山秋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恐怕明晚上兩位不是這麼容易能上觀潮台了。”胡作非搖著折扇,笑眯眯的對二人說道,隻是蘇小七怎麼看,這家夥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不勞你費心,這是我們的事情。秀秀,我們走。”蘇小七對胡作為沒有半點好感,拉著秀秀離開,若不是胡作非多嘴,他們也不至於惹上這麻煩。
兩人離開觀潮台,回去不潮客棧,一路上蘇小七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秀秀則沒心沒肺的看著街上的一些商鋪,東摸摸西逛逛,饒有興致。
“你怎麼還有心思看這些東西,我們可是被這兩潮城的少城主惦記上了,明天能不能看到月潮還是兩說!”蘇小七看見秀秀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頓時覺得好像隻是自己一個人在胡亂擔憂,心煩道。
“看得到,怎麼會看不到。有什麼好怕的,不過隻是一個少城主,明天晚上肯定能讓你一飽眼福的。”秀秀拿起街邊攤上的一塊簪子,遞給蘇小七道:“戴上試試。”
“恩……”蘇小七糊裏糊塗的接過簪子,往發間一插,調了調位置。
“你戴著真好看。”秀秀看著蘇小七戴上簪子的模樣,憨厚的臉上一笑,誠實的開口。
“你……你別以為用這簪子來賄賂我,我就不心煩。”蘇小七被誇得臉一紅,猶自說道,隻是聲音已然小了許多。
“我隻是覺著這簪子很適合你。”秀秀一向不會說謊,眼中滿滿的都是誠懇。
“沒事,要是那什麼少城主敢來破壞我們看月潮的話,我就用尺子把他打飛!”秀秀看蘇小七仍然心有不悅,揮了揮拳頭,保證道。
“這可是你說的。”蘇小七這才破涕為笑,開心道。
“是我說的。”秀秀點點頭,隨即朝著客棧走去,“走吧走吧,我的肚子快要餓扁了,回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蘇小七點頭,剛想跟上,卻被一隻手拉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