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萊看著白洛瑤,嘴角的笑意也越發的冷了下來,他慢慢的站直了身體,眼神沉沉的看著白洛瑤。
“我好似有和你說過,他們隻是樸實的農民而已。”沈東萊朝著白洛瑤走進了幾步,“那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白洛瑤聽到他這樣說,下意識的就向後退了一步,心跳也開始加速,雖然她不知道對方要說什麼,但是心裏總是有一個聲音告訴她,沈東萊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不是她想要知道的。
“這和我好似沒有什麼關係。”白洛瑤說著想要越過沈東萊離開,但是對方卻阻斷了她的去路。
“你難道就不想聽聽後來的事情嗎?”沈東萊雖然在笑,但是那笑卻透著冷意,白洛瑤向後倒退了一步,她不想和對方距離太近。
沈東萊也沒有在意她的動作,他看著白洛瑤聲音很輕,卻一個字一個字的敲擊在白洛瑤的耳膜上。
沈東萊的父母是老實的農民,為了給他和弟弟妹妹更好的生活來到城裏打工,卻不想之後遇到了無良的老板,吞了他們的辛苦錢,還誣告他們。
父母無奈之下隻好去上門討要,不過那個時候社會對討要薪水的事情關注度還不是很高,往往有些時候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要回一些。
之後有熱心的律師幫助了他們,但是最後他們卻沒有等到一個滿意的結果,這件事情對他們的打擊很大,走投無路的他們隻好每天都上門討要,這是最為笨拙的辦法,但是也是唯一的辦法。
意外就發生在他們去討要薪水的路上,卻不想在路上被撞死了,那一年的沈東萊十八歲。
“你知道為那個黑心老板打官司的人是誰嗎?”沈東萊冷笑著看著白洛瑤,“就是你的父親,而他也是凶手。”
白洛瑤神色微微震驚的看著他,而後怒聲道:“你這樣汙蔑我爸爸有意思嗎?”
“汙蔑?”沈東萊冷笑了一聲,“我倒是希望他可以聽到我的汙蔑。”
那個時候的他剛剛考上理想的大學,滿心的抱負,正當他打算把這樣的喜事告訴父母的時候得到的卻是父母已經死的事情,當時的他感覺本來豔陽的天瞬間就塌陷了。
沈東萊很努力,他也一心想要走出來,但是命運卻在這個時候給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把父母的骨灰盒帶回去,沈東萊消沉了許久,但是他還有事情要做,他還需要照顧弟弟妹妹,如果他也垮了,那個家也就垮了。
當他從當年幫助他父母的律師那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後就發誓一定會讓那些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在好心人的幫助下,他要到了父母用命換來的錢,那一刻他痛哭出聲,他費勁了千辛萬苦才上了大學,更是越發的努力,因為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
“不,不會是這樣的,這明顯就是你編出來了,你不感覺你這樣的故事編出來的太沒有新意了嗎?”白洛瑤冷笑了一聲。
“編出來的?”沈東萊朝著白洛瑤走近了一步,“我倒是希望我的這些話都是編出來,我希望他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