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我們有的是時間。”我總感覺他有點莫名地興奮,卻也沒多問。
洛基挑著眉,用眼睛傳達出“你怎麼這麼高興”的疑問,但曉翼沒理他,洛基又問:“你們認識才多久?不到一天吧?”
......
思緒停止,我繞到他麵前,輕輕說:“對不起。”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向他道歉。可能是提到了他的痛處,覺得過意不去;也可能是由於之前對他的誤會,表示遲來的歉意吧。
“算了,還是說正事吧。”他站起來說:“醫生問了我一些有關家族遺傳史的資料,還有她的近況。總之還是沒有結果,於是我就讓洛基帶她另外找一家醫院了。我們現在出發,追上他們吧。”
於是我們就這樣出發了。
“安安,”紅雨忽然停下,“手怎麼還在出汗?難道是剛剛跑太急了嗎?”
“哦,不是,其實我……”我正說著,突然毫無征兆地,我又撞到了人。於是我趕緊說了聲對不起。
……
怎麼又發生這種事?紅雨把我扶起來,我卻像一隻泄了氣的氣球,沒有活力。
“安安有心事嗎,怎麼心不在焉的?”紅雨說。
曉翼看著我說:“可能是有點累吧。我們還要走很長一段路呢。”頓了頓,他又笑著說:“看來你真的有心事呢,居然沒抱怨,這是怎麼了?”
“……”我沒說話。
他們見我不回答,曉翼又說:“安安,你在想什麼呢?”
他的溫柔百年難得一見,但此刻的溫柔,卻像是一把利劍。本來這個氣球就快沒有氣了,現在又射過來一隻箭。
“等等,我知道了。”紅雨說:“是不是因為曉翼哥哥剛剛提到了家族遺傳史,所以安安才會這麼無精打采?”
我點點頭,“嗯,其實,曉翼,我一直不敢問你,你的病...”我終究還是沒有問完。
“放心,我的病早就沒事了。”他說地如此輕鬆,仿佛在說“今天太陽是從南方升起的”一樣。
漸凍症,那可是絕症啊!
盡管心裏十分難以接受,可我還是順著他說的問道:“是嗎?怎麼做到的?”
“這個呀,說起來還真的挺奇妙呢,就是澆灌生命之樹的密密爾泉水,治好了我的漸凍症。”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曉翼哥哥會一直照顧……溫莎啊,可是……他到底為什麼要搶安安的吊墜?”
“我好像說過一次了,我真的不知道。”
“不對,他應該不會對你保密,但他卻有可能讓你對我保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已經活潑如初,尤其是想起洛基的話,更讓我肯定,背後一定還有隱情。
“這個……”
“曉翼哥哥,到目前為止,安安受到的傷害已經遠不是曾經跳河的你所能想象的了,所以,還是請你能告知一二。我確實聽說過密密爾泉水的神奇療效,也聽說過世界冒險協會認證的秘境珍寶,安安說的珍珠,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百件中的其中一件。由密密爾泉水灌溉的生命之樹是具有起死回生的功能的。”
“你居然知道秘境珍寶……”
“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冒險協會?”我一頭霧水。
“安安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會有珍珠在樹根的位置,或是在河裏,我怎麼想都說不過去,即使安安不知道,那曉翼哥哥也不應該會輕信才是啊,那他又怎麼會瞞著安安不說呢?所以我就一直在想,有沒有可能是曉翼哥哥知道那是個謊言,想要引蛇出洞……還是說……”
“還是說什麼?”
“安安跟同學們交流的次數不多,知道的事情也非常少,所以可能不知道……曉翼哥哥是後來轉學去我們學校的,這裏是世界冒險協會的總壇,他是世界冒險協會認定的成員,作為隊長,他的小分隊都是因為身患絕症相繼而死,應該是為了調查秘境珍寶,才被分配到我們學校……所謂的可以不用上課……隻是因為……這些特權吧……所以會認識紫陽是當然……因為紫陽的媽媽雪鈴是世界冒險協會的……”
“好了,綺麗,她還不方便知道這些……”
“對哦,我好像說的太多了……總之,我想那個溫莎,可能是為了複活死人,才找上安安的。”
“哦……”我有點暈,紅雨說了好多話,我要花點時間消化一下才行了……“所以,曉翼,紅雨說的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