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悸動——期待(1 / 1)

“媽,你看到了嗎?我考上大學了,我終於考上了!”蕭何仰望夜空,看著滿天星辰和朦朧圓月,對著天上的母親說著。

這是一個平靜的小鎮,每天孩子們嬉戲打鬧,老人們街頭嘮家常,太陽東升西落,維持著這個村落裏每個人的平淡生活。

在孩子堆裏嬉戲打鬧的有一個少年,他叫蕭何,母親是鎮上紡織城的會計,父親是鎮裏的一名初中老師,一家人的幸福美滿是任誰都羨慕的模樣。

直到那天……

蕭媽媽檢查出了肝癌。

一個美好的家庭被撕開了一道裂縫。

十四歲的那年,蕭媽媽躺在床上,給了蕭何一個蒼白無力的微笑,對他說:“蕭何啊,再給媽媽唱一首歌吧,再唱……一首歌,就一首!”蕭媽媽握著蕭何的手。“媽,你想聽什麼,我給你唱,唱多少都行,隻要你好了,讓我唱啞了都可以!”蕭何拉著媽媽的手,但是緊皺著眉頭。

“傻孩子,怎麼能把嗓子唱啞了呢?那麼好的聲音可就沒了!現在是晚上,不如你就唱小星星給媽媽聽吧!”蕭媽媽仍然笑著,隻是比剛剛笑時,臉色又慘白了些許。握著蕭何的手又緊了些,好像用盡全身的力氣在抓著他的手,生怕一不小心會丟了蕭何,丟了這個自己十月懷胎,如今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卻要在不久後就要長出大人的雛形的自己的寶貝。

蕭何點頭,清了清喉嚨,開始唱:“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

最後一滴眼淚,蕭媽媽送給了蕭何。

“媽,媽,媽,你怎麼睡著了?你不能睡啊!我給你唱歌你要好起來的啊!媽,媽……”

不長眼的房間還不停地回放著蕭何一遍一遍呐喊的聲音,一遍一遍叫著“媽媽”的聲音……

從那以後,蕭何消失在固定玩鬧的孩子們的隊伍裏,不見蹤影。

“你媽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你沒有辜負她。”蕭爸爸從後麵走來,拍了拍蕭何的肩膀。

“爸。”

“去吧,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你媽媽一定希望看見你笑著唱歌的樣子,她最喜歡的就是你唱歌給她聽!”蕭爸爸也看向夜空。“這也是你媽的意思!”

蕭何看向爸爸,又繼續看向夜空,點點頭說:“我會的,媽,我會的。”

風吹動著蕭何白色的襯衫,撩撥著他的頭發,帶動著牆邊的狗尾草。今夜的風不是徐徐熏風,它透著一點涼,一點溫柔,一點想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