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誠就跟著老蔡回到了店裏,不大一會,那個給老蔡打工的老牛頭也回來了,幾個人開始收拾一下狼藉的現場。大體收拾了一下,再想恢複原樣是不可能了,很多工具已經是被沙龍一夥給砸爛了,不能用了。老蔡說:“早就聽說,沙家是這裏的一霸,還真是這麼回事,下手真狠啊!”老牛頭對老蔡說:“老板,你先回去歇著吧,這裏交給我來收拾。”
老蔡就領著唐誠幾個人到了裏麵,找了一個小桌子,展鵬幫著老蔡找來一個不鏽鋼的盆子,老蔡從肉鍋裏提溜出來一串豬五髒,切了一盆子豬肉,每人又給了兩根黃瓜,老蔡說:“大家吃吧,算是我老蔡請客了!”彪子不客氣,坐下來,就撈了一根豬大腸,塞到嘴裏,嚼起來,邊吃邊說:“不錯,好吃,味道很好!老大,你也過來吃吧!”唐誠就招呼展鵬坐下來,一塊吃飯。
彪子吃著吃著,有點不過癮,問老蔡說:“老蔡屠夫,你這裏有酒嗎?給來點!這麼好味道的豬肉,沒有酒,豈不可惜了!”老蔡忙從床下掏出了兩瓶二鍋頭,說:“隻有二鍋頭!”彪子不客氣的接過來說:“那也行,總比沒有好啊!”展鵬找到了四個茶碗,每人倒了一碗二鍋頭。老蔡也坐到小椅子上,和唐誠喝了一口,再次感謝唐誠的出手相救。
唐誠說:“不要這麼客氣,我看你這麼年輕,大家都是同齡人,遇上了,也就是舉手之勞!”唐誠就把彪子和展鵬一一引薦給老蔡。老蔡忙問唐誠到:“你是城關鎮負責拆遷的啊?”展鵬說:“是啊,這位是我們城關鎮負責拆遷的唐組長!”老蔡忙問:“東街肉聯廠,不是也在這次的拆遷之列嗎?他們怎麼還不拆遷啊?他們拆遷走了,對我們這些搞散戶經營的肉店,是個利好啊!”唐誠說:“我們已經找過東街肉聯廠很多次了,他們就是不同意拆遷!
還漫天要價,胡攪蠻纏。”展鵬接過話音說:“最可恨的就是,他們肉聯廠裏喂著十條大藏羹,凶狠嚇人的很!每一次我們去找他們談拆遷的事,他們都以放狗咬人相威脅!真可惡!”彪子喝了一口二鍋頭,狠狠的說:“他娘的!
可惜我彪子隻會打架,不會屠狗,不然的話,我早就把那十條藏羹,給他們解決了!看他們還指望什麼牛逼!”猛的,老蔡屠夫答話了,他淡淡的回應到:“我蔡以猛會屠狗!”
真是踏破鞋底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唐誠目前急需的就是會殺狗的人才。
彪子拉住老蔡的手,說:“你的這個肉鋪也被砸了,幹脆,你不要幹了,就跟著我們的老大混了!讓我們的老大幫我們,給我們兩個,重新找一個好點的投資項目!”唐誠微笑著對老蔡解釋:“彪子說的是實情,我確實正在想給彪子找個好點的投資項目,彪子想開一個大型的酒店,老蔡就不要開肉店了,到我們的酒店裏,幫著我們管理廚師吧!”
“真的啊!”老蔡很興奮,這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啊!唐誠說:“當然是真的了!你和彪子明天,就可以去看地點,找到合適的位置,我馬上就可以投資!”彪子就對老蔡說:“就這樣吧,老蔡,你這個小肉店也賺不了多少錢,跟著我們去經營酒店生意吧!”老蔡當即就答應了。
唐誠笑著對老蔡說:“老蔡,你是真近視啊?還是假近視,我看你長的這麼魁梧,滿臉的絡腮胡子,戴一個眼鏡,我看著別扭,有點不倫不類,摘了吧!“不能摘!”老蔡解釋說:“我真的是近視眼!”展鵬問道:“你一個殺豬的,怎麼也會近視眼呢!”
老蔡回答說:“我是殺豬的,但我也是名牌大學畢業,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才回家來殺的豬!再說了,大學生畢業後,賣豬肉,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全國有很多呢!”唐誠也是大學生,找不到工作,才被迫當的司機,唐誠很理解老蔡的話,說:“是啊!是有很多的大學生畢業找不到工作,被迫從事和農民工一樣的苦力活,說來,也是社會製度的悲哀!”老蔡非常讚同唐誠的觀點。
四個人邊說話,邊喝酒,越聊越投機,好像已經認識了很多年似地。彪子一個人就喝了一瓶二鍋頭,喝的他渾身熱血沸騰。彪子向唐誠請示說:“老,老大,我們這個拆遷小組,有了老蔡的加盟,已經對付那個東街肉聯廠,是綽綽有餘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倒不了葫蘆撒不了油,今晚上,我們就把他們那可惡的十條藏羹,給它解決了,明天,我們再去肉聯廠,看他們還怎麼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