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唯一真神的傳說(2 / 3)

除了英語老師之外他還有一位神秘的情人。在上高中的三年時間裏我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所以稱之為神秘的情人。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大一的國慶節同學聚會上。這次聚會是宇神組織的。聚會的地點選在漢陽的一處攀岩俱樂部,聚會的內容則是燒烤。至於為什麼要在攀岩俱樂部裏麵搞燒烤我就不得而知了,其他人也都好像覺得這件事很合情理一樣沒有任何疑問。直到後來我和宇神一起去電腦城買東西,一位老板對他說新進的雷蛇背包隻要一百二十塊錢買不買,聽完後他立刻給他的同學打電話說他這裏有個雷蛇的包隻要一百四的時候我才明白宇神是多麼有經濟頭腦的一個人。這也就不難解釋宇神為什麼會在攀岩俱樂部裏搞什麼燒烤,也不難解釋一個高中生哪來的錢請八位女生吃飯。

這次國慶節的同學聚會聚集了班上絕大多數的同學。我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到達目的地之後(地鐵是在2012年12月通的)又由宇神騎著他的山地車帶路走了十多分鍾才到攀岩俱樂部。我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站在烤爐前熟練的擺弄著燒烤架是我從未見過的一位陌生女孩。這女孩穿著一雙白色的耐克板鞋,一件寬鬆的牛仔褲和一件潮流t恤,像極了一位b-girl,充滿了青春的活力。這位b-girl紮著一條馬尾辮露出絕大部分白皙的脖子,顏值也相當高。我沒有問別人這女孩是誰,因為我若是問了難免不會被別人認為我對她有非分之想。反正總有人會問起或者介紹一番,所以我不急。結果直到同學聚會結束時都沒有人問起或者介紹一下這位b-girl是誰。好像這位b-girl的出現十分合情理又或者他們都認識這個女孩一樣。

沒過多久隊長也來了,他到了之後立刻和b-girl熟絡的聊起天並且和她一起烤著各種食物。這時候我才想到這女孩可能是原來他們關中初中部的同學。這間攀岩俱樂部院子背麵是一座小山,陡峭的岩壁上垂下各種藤蔓給這間院子增添了不少的生氣。在上次見識到隊長的手藝半年之後又能吃到隊長的燒烤我欣喜萬分,一邊等著隊長烤好食物一邊喝著飲料享受著這難得的愜意。其餘的同學則在室內的半場籃球場上打籃球,鴨子還試著玩了一下攀岩,但是幾次嚐試都功敗垂成也就沒多少興致了。

運動疲倦之後他們也都來到院子裏架起另一個烤爐正式開始燒烤。沒有寒流和雨水的日子讓我們有了一個完美的同學聚會。聚會結束之後大部分人都一起做公交車回家,各位同學的座位都分散在公交車的角落。我趁機問肖哥是否認識那位b-girl。肖哥雖然不認識那位b-girl但是卻知道這個人,他說那是宇神的初中同學,宇神從初中開始就一直追求她未果,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宇神每個星期都會給他衝五元錢的話費,這件事他一做就是四年,從未間斷。聽完肖哥的話之後我有種今天才算認識了宇神的感覺,這感覺和當年見到隊長幫塗塗掏出手機的時候極其相似。

但是那次同學聚會之後我都沒有聽到過關於這個女孩的任何消息,直到六年之後我才在達達的婚禮上第二次見到這個女孩。再次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我已經完全認不出這個女孩竟是六年前的b-girl。達達的婚禮是我們班上的第一場婚禮,所以來的人不少,坐滿了兩桌。正在吃飯喝酒之間這個又黃又黑的女孩和隊長打了一聲招呼。這個女孩這次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外套和一條緊身藍黑色牛仔褲,配著一雙半高不高的黑色高跟鞋。隊長回頭見到這個女孩時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她是誰,直到宇神提醒了一番之後隊長才知道這個女孩就是六年前和他一起烤過燒烤的女孩。我則在思考著這六年的時光是如何將一位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女變成這樣一位小老太婆的。女孩並沒有在席間久留,連飯都沒有吃就匆匆離去。這次婚禮隊長自然也是從頭活躍到尾,就連新郎達達的風頭都被他完全蓋了過去,甚至還要從新娘的手中將達達搶走,當然最後他沒有得手。

婚禮結束之後我們一起坐著塗塗的車回家,在車上我們問起宇神是否還在給那位女孩充話費。宇神笑著說早就沒有了。我相信他沒有了,恐怕六年前的那次聚會就是他們訣別之時,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宇神才發現小妹姐才是無可替代的人,即便是畢業多之後年他都對小妹姐暗含情義,就算是他有了女朋友這一點也沒有絲毫改變。

就在我們的第一次聚會半年之後的第二次大聚會上宇神帶來了他的女朋友。如果要我來形容一下他的女朋友怎麼樣,我會用般配這個詞。宇神帶著女朋友威風八麵的出現在我們吃飯的餐館,發現小妹姐不在的時候大失所望。他既然帶來女朋友各位男同學當然不能放過他,這是我們班的傳統,隻要是帶女朋友來聚會的一定都會被灌死。宇神也不例外,宇神也的確是一位硬漢,被十幾個人輪著灌居然都沒有倒下,喝到最後大家都不行了他居然還保持著幾分清醒,但是這幾分清醒之中多少也有點稀裏糊塗。喝醉了的宇神居然要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去找小妹姐,而且還要弟媳婦帶著他去找。弟媳婦是小妹姐的好閨蜜,這種時候當然要找她。弟媳婦這個時候也真是無奈,宇神的強脾氣也沒人能夠勸得住更不用說喝醉酒的時候,大家也都明白宇神為什麼要帶著他的女朋友去找小妹姐大概也明白宇神為什麼能喝這麼多酒而不倒下了。

之後宇神到底有沒有見到小妹姐我就不得而知了,既沒有人告訴我,我也沒有向宇神詢問。我所知道的是在這之後的聖誕節宇神便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分手是女方提出來的,而分手的理由則是宇神在聖誕節的時候同時送了三個女孩禮物。這三個女孩其中之一是他的女朋友,還有兩人是他女朋友的閨蜜。我們不得不感歎宇神行動方針之詭異。宇神這次過火的行為沒有博得任何人的同情——包括他自己。實際上他對這次分手毫不在意,而我則更傾向於認為他是故意這麼做的。從他帶著女朋友去找小妹姐的時候我就知道小妹姐從未從他心中離去。我想他的女朋友一定知道這一點,隻是他的女朋友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取代小妹姐的地位,但經過半年毫無結果的努力之後她終究還是明白了自己無法取代任何人的事實,所以才找了個理由和宇神分手。

重回單身的宇神沒有表現出一點憂愁和哀怨,他甚至還很開心。之後的這幾年時間他也一直陪伴在小妹姐身邊。一起過聖誕節,一起過生日。隻是兩人之間沒有獨處的機會,每次見麵都是在人群的掩飾之下,最少的時候也有弟媳婦陪伴左右。而宇神也再沒有像那天帶著女朋友去找小妹姐那般表明心跡。